武聖講經,盛事難逢。
今日之前。
天南海北的高門大派相與匯聚於大同府,幾乎將勢力中的優秀後輩全帶了出來,以增長見識。
陽春四月,大家混跡大同府,不知聽聞多少高手,多少奇才薈萃一堂,個個如雷貫耳,仰頭觀瞻,無不比心嚮往之。
洞天庭劍子,三年觀劍,三年聽劍,三年聞劍,一朝持劍,先天劍氣縱橫十三丈,掠飛十數里。
懸空寺佛子,天生琉璃心金剛膽,三十二如來法相,生而得其十,擁羅漢法體,持金剛神力,佛性無窮。
樓觀臺道子,仙肌玉骨···
五大真統之外,雲河谷鐵橫流,獅心塔獅心經——不說裡頭弟子個個厲害,
良籌不齊方為人間常態,至少帶出來充當門面的,個個不差。
彷彿亂世之後,大順定鼎,天才於甲子年間迎來井噴,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就在眼前!
然。
真統焉敵廟堂?
絕學種種。
焉敵一句臻象!
倘若說個個天驕,全是不落地的神仙,梁渠絕對是所有神仙裡最會飛的那個!
雷行八區,震驚聽聞。
長街之上,彎鈴停響。
空餘江風微聲。
小胖子縮了縮腳和脖頸,努力團成一個球,免讓人瞧出覺得自己是個「白面書郎」。
「會是興義伯麼?」
有人開口。
無人回應。
力哥擰住袖口。
他亦不確定。
龍象武聖代表朝廷臉面,假使乘船而來,該是一支船隊,不至如此「寒酸」,尋常官員,一條造化寶船又太「奢靡」,以排除法來,結合明王傳言,自然去年沸沸揚揚的興義伯機率最大。
「師兄?」北嶺劍派小師妹提醒小胖子的話語冷了場,北嶺劍派沒愣著,聽聞會是興義伯當面,當即挪開了船位,奈何後頭的寶船並未趁勢上前,單一頭水耗子蹲望鬥上揮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