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山之巔,雲縹霧緲。
風中有長卷尾巴的「仙人」獨立。
節肢大蟲眸光亮,取下揹負牛皮圖,金光大眼透過圖上破洞,反覆對比。
山!
龜!山!
咻!
牛皮圖翻轉,乘風貼附住水面,逐浪起伏,幾個浪頭打下,風乾如硬鐵的地圖又如刀片般切入,犬牙齧合般沉沒水底。
「嗡嗡嗡~」
「什麼鬼玩意亂叫,吵死個龜!」元將軍搖轉脖頸,少許土塊剝離鱗甲滾落,翻出水沫。
「嗡嗡嗡~」
叫聲不歇,元將軍揮動龜爪納悶:「天剛熱便有蚊子?」
叮叮噹噹,乒乒乓兵。
火花四濺。
「霍,好凶的蚊子!且是隻金的!稀罕物!」
龜爪合攏揮擊,狂風掀起浪濤。
壽山之上,腦子用來思考,身體勤勉幹活,一心二用的「不能動」爬前爬後,翠角撓出劃痕,並未注意到老熟蟲,逐字逐句背誦功法。
「眾生如魚,業海無涯。水非——”
「唉。」
「難記難記.」
「不能動」短爪攏起壽山種植園內的泥土,甩動尾巴拍平、拍實,彎鉤勾畫,把天神給出的功法寫記下來,輔助記憶。
「上岸上岸!」
肥鯰魚摘下水藻,綁在額頭之上。
「這,這便是懸空寺?五大真統之一?何等—·壯觀!」
查清、範子玄、寇壯三人揹負行囊,風塵僕僕,自從舟船上跳下,目睹天際之懸空寺,仰頭呆立。
明明寺廟在島嶼之內,半遮半掩,偏偏看到島嶼的剎那,如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