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興鎮上兩位“老館主”,唐祖濤和林耀對視一眼,緊跟拜下。
獨新來的徐館主不明所以,卻不好站立當出頭鳥,隨上大流亦步亦趨,眼珠時刻盯住他人行動。
項方素想撓撓頭,又覺得不合禮儀。
明明還沒讓拜,這怎麼一個個的全拜了?
祭祀流程上沒說有這茬啊……
下一步該是什麼來著?
項方素從沒自己主持過,平時喊一步做一步,換自己來,一下讓打斷真記不太住,直至餘光望見梁渠身前香爐,靈光一閃。
“捻香!”
長香入爐,白煙嫋嫋。
“祭酒!”
酒液閃爍琥珀柔光。
“頌,祭文!”
紙頁於江風中起伏。
“江淮在上,義興士民,謹以牲牢酒醴,敬祭於江淮之尊靈神聖前,呈此祭文:
伏惟江淮,浩瀚無邊,潤澤萬物,功德巍巍,自古迄今,我邑之民,鹹賴神恩,安居樂業,樂享太平。
今值暑夏,特備薄禮,以表敬意,祈求河神庇佑,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江平闊遙。
藍虺目視祭臺上誦讀祭文之人。
“那即是梁姓水郎?”
“不會有假,主祭就是念誦祭文之人!”
“邊上那個是誰?”
“是司祭!”
“司祭,主祭……”藍虺琢磨一番,“有何不同?”
紅鱗大蛇懶得理會藍虺,全神貫注聽梁渠唸誦祭文,約莫至到後半段,連聲催促。
“快快快,馬上唸完了,正值此時!去送去送!”
黃鱗大蛇忙盯住手中的大烏龜,拼命憋氣的丹頂鶴,出言威脅一番後,鬆開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