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魂金蓮洋溢金彩微光,從寶匣中拿出,輕若無物,金光花瓣靜靜徜徉。
越王出手,不同凡響。
僅從賣相比較,魂金蓮比梁渠吃過的寶植全要出彩。
連盛放金蓮的寶匣都佈滿流線紋路,貴氣逼人。
“改天找機會去天舶商會賣掉,回回血。”
梁渠握住空盒。
牆角堆積的空寶匣,和灶房裡劈好堆摞的木柴沒區別。
寶匣材質有青木,有寒玉,有軟石,俱能長久儲存採摘下來的寶植、寶物。
一個不便宜,少說能賣小几十兩,眼前大堆,怎麼著該值個幾百兩吧?
思緒閃過。
梁渠手握魂金蓮,張口一吸,整朵金蓮微微搖曳,無實物般順滑入喉。
喉嚨彷彿滑過一團果凍,骨碌碌滾入胃袋。
頃刻。
浸泡溫泉般的舒適從神魄深處湧現,緊接著向四肢百骸蔓延,整個人飄飄乎乎。
困。
眼皮沉如墜鉛。
梁渠止不住地打哈欠,他從蒲團上站起,躺到靠牆的羅漢床上,腦後墊個靠枕,沉沉睡去。
午後靜謐,朦朧的光穿透窗葉。
嘩啦!
水花濺落。
巨木盪開蓮葉,翻轉起伏。
獺獺開抱住清江船廠拉來的免費木料騰浮而出,江獺們排成一排,跳下池塘打撈。
大河狸爪握草圖,後退兩步,清點場上部件數目。
龍炳麟蹲坐板凳,生出幾分趣味,他愣是從幾隻河狸的毛臉上瞧出肅穆之色。
從六月中旬來,到今天八月中。
池塘小屋住了有段日子,眼界大開。
江獺、河狸兩家,每天從日出幹到日落,忙忙碌碌少說兩個月,各類木頭啃得東一塊,西一塊,奇形怪狀,不知道造些什麼東西。
積木?
龍炳麟走到場邊,拾起一塊木頭翻轉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