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機會,連敬業等人默契出招,榨出僅有的氣力,拼死拖纏住程崇。
“幹他!”
呼延世經大吼一聲。
喊喝打破平衡,梁渠的伏波遞出,比程崇見過的任何槍法更為犀利,迅猛,像是戈壁上卷著飛石的風。
程崇心臟緊緊收縮,脖頸上青筋如蟒蛇浮現。
猛虎發狂,半邊身子掙脫了血蟒纏繞,但猶有大半不得而出。
槍鋒到了!
兩個人接觸的瞬間,無論是連敬業還是呼延世經都看不清楚,只有耳邊一聲震耳的轟鳴。
猛虎,血蟒張繃到極限,雙雙潰成碎光。
程崇的整個身體被伏波抵住,不斷地後退,於地上犁出兩道深深凹痕。
他喉間低吼,撞斷立柱,垮崩祭臺,直至破開牆壁衝出中廳,後背狠狠地抵上一棵巨樹。
合抱粗的巨樹自樹幹中央裂開一道狹縫,樹冠上簌簌地落下葉來。
伏波的槍刃刺進了程崇丹田,卻沒有洞穿。
“好槍。”
程崇雙手鮮血淋淋,低頭凝視貫穿自己小腹的長槍。
槍鋒上的鋒銳,連看一眼都會覺得痛。
氣血濤濤不斷地從丹田溢位,全身體力都伴隨著這個窟窿流失不見。
程崇眼角漸漸生出皺紋,只能深深地喘息。
梁渠不敢大意,奮力前推,槍刃一點一點壓入小腹。
直至槍刃穿透軀體,刺中樹幹,梁渠用力一絞,剮出血洞,方才拔出伏波。
程崇眉頭緊蹙,坐倒樹下,深深的疲憊湧上心頭。他喘幾口粗氣,望向梁渠,嘿笑兩聲。
“英劍他,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