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忙著開車,沒注意到。”想越多,破綻越多。
“你的事,我不可能沒注意到。”龔昊天笑得有些得意,又有些無奈。從國中開始就是這樣,她的事他沒辦法丟著不管。
看她愛得傻氣,他管。
看她為朋友急得忘了自己,他也管。
“我也是最近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用了這首歌當手機鈴聲這麼久。”面對一個毫無保留開心門的人,如斯也開啟心門。
山路上,車還在塞。
龔昊天伸出手,輕輕握住她放在腿上的左手。
如斯沒有抽回手,任由他握著。
兩人口中無言,嘴上有笑。
直到車子緩緩抵達她家樓下,才松開手,這還是龔昊天先主動松開。
乍失他手的溫度時,如斯突然覺得有些涼意,本來沒人握著手也過得挺好,被人緊緊握過後,反倒不習慣帶著涼意的自由。
“我看見於舞能交給你一個珠寶盒子,猜裡面可能裝著另一個鑽石耳環。”龔昊天先鬆手,是為了從前方車暗盒內拿出一個鑽石耳環。
鑽石耳環被仔細坎在一個木盒子裡,遞到她面前。
“弄丟的在你那裡?”如斯開盒驗貨,又從包包裡拿出昨晚於舞能交給自己的盒子,的確是自己先前弄丟的那一隻沒錯。
“他們相親那天,你在我副駕駛座上。”他抱歉地笑了笑,“我原本只想擁有一件你的東西,沒想到害你賠了一筆錢。”
這件事他還是花了心思去問,才轉從思邈的口中,聽到鑽石耳環原來是於舞能母親的東西。
他之所以想出用神秘客戶的方式和她接觸,一是考慮到她的意願,二是想替她把那筆錢還了,三是他仍想多接近她、多瞭解她。
有些人就是這樣,在記憶裡待得好好的,也不太幹擾人心,就當是一段美好的記憶伴自己一生也不錯。
一旦見了面,彷彿觸動感情重要樞紐,開始讓人忍不住想聯絡她,多和她接觸。
“為了這一對小東西,花了我五十萬。”簡直拿錢開玩笑。
“你不喜歡?”他以為女人都愛鑽石這一類的東西。
“我會喜歡才有鬼。”如斯把鑽石耳環各自放回各自的盒子裡,他的還他,舞能昨晚給自己的,她又放回包包裡,“送我這種不能吃的東西,倒不如直接把錢給我還比較實際。”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吃?”他取笑道,見她又把鑽石耳環還給自己,原想勸說,後來看她也把自己那隻收起來,想想也好,當作定情物,一人一隻。
“說女人變得很愛吃是件很失禮的事,好嗎!”如斯雙手抱胸,盯著他看,一字一字慢慢說:“在你跟我沒有接觸的這十幾年,我確實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