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寂嗔沒有給傅聽說話的機會,說完就轉身走了。
像是生怕慢了一步,就會看到傅聽眼裡的排斥,他走的很快,一會人就沒了。
範淑珍有點掛不住臉,對傅聽說,“小聽,你六伯不懂事,你別跟他計較,回頭我會跟他說,讓他離你遠點。”
傅聽看著這張對她充滿熱情的長輩臉,突然沒了胃口。
這一刻,她很為傅寂嗔感到委屈。
可她才剛見到傅寂嗔,況且這還是別人的家事,她又有什麼立場去管?
傅南衍注意到簡寧一直看著傅聽,眼尾掃過去,“你一直看著聽聽幹什麼?”
傅聽也察覺到了,微微一側頭,冷不丁跟簡寧的目光對上。
女人的眼睛很大,一瞬不瞬看著她,充滿了探索,就好像,認識她一樣。
簡寧說,“我只是很欽佩傅小姐這樣年輕有為的科學家,果然跟傳聞一樣漂亮。”
傅聽出於禮貌輕輕頷首,沒搭話。
傅寂嗔在後院的洗手檯洗手,男人低著頭,一身清冷,兩隻手交叉著搓洗,洗手洗的很用力。
陽光照過來,能看到因為力氣過大,搓的手背都發紅了。
“寂嗔老師,別洗了,已經夠乾淨了。”
簡寧遞過來一張紙巾,溫糯的聲音說,“連你的父母都介意,何況是傅小姐年紀小,不理解你解剖的工作是正常的,只有同行才會理解同行。”
傅寂嗔指尖發僵,快速蜷縮了一下,抬眼看過來,“你不怕解剖?”
他灰色的瞳孔在陽光下也是沒有溫度的,看的簡寧有些心驚肉跳。
簡寧笑著說,“我雖然是做病理分析,可是我也對解剖很感興趣的,為死人申冤是一件很偉大的事情,能夠給你當助理,是我的榮幸。”
傅寂嗔神色如常,沒說什麼,從兜裡摸出一副新手套戴上,離開。
簡寧看著傅寂嗔走遠,確定人不會回來,才慢慢收了臉上的笑容。
她遞出去的紙巾傅寂嗔沒收,她團成一團丟在地上,目露嫌惡。
把手放進洗手檯洗了起來,淅淅瀝瀝的水聲伴隨著女人膈應的低哼,“真噁心。”
離開老宅後,傅聽的好心情受到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