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很得體的說,“謝謝老夫人,我吃過飯了,我是來給寂嗔老師送驗屍報告的。”
傅寂嗔抬起眼皮看她,“拿過來。”
簡寧把報告交給傅寂嗔,小心翼翼的問,“寂嗔老師,我能坐你旁邊休息一下嗎?”
傅寂嗔低頭認真看報告,他沒說可不可以,但沉默就是預設。
很少有人主動接近傅寂嗔,簡寧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竟然一點也不介意傅寂嗔,果然法醫行業的,只有同行最理解同行。
範淑珍心思熱絡,忍不住問,“簡小姐,你是跟著寂嗔學解剖嗎?”
簡寧溫聲,“不是的,我是病理學專家,寂嗔老師的強項是解剖,我只是被科裡派來輔助寂嗔老師的。”
法醫行業有很多系別,其中解剖最是血腥,需要接觸各種屍體,新鮮的,高度腐爛的,一般人沒點承受力沒法接觸。
學解剖的非常少,就是有,也極少能做到傅寂嗔這種級別。
特別是簡寧這樣的女孩,怎麼可能敢學解剖呢。
“寂嗔老師,我有點渴,能喝口你這的水嗎?”簡寧指了指傅寂嗔手邊的水壺。
那是傅寂嗔單人使用的,雖然傅寂嗔沒有直接接觸水壺,但他碰過的,一般不會有人碰。
試想一下,他的手可能剛摸過高度腐爛生蛆的屍體,就算戴著手套消了毒,但一旦有了代入感,誰能真的心無旁騖不嫌棄?
傅寂嗔的父母從小把他嫌棄到大,他也習慣了被嫌棄,眼下簡寧的刻意接近,他並沒有覺得溫暖,而是奇怪。
他淡淡的說,“我都不夠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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