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女孩低著頭悶悶不樂的樣子,岑倦看在眼裡,也沒有開口問。
他陪著她走了一會,走的累了,兩人坐在無人的長椅上,岑倦從兜裡掏出順手買的一串糖葫蘆遞過來。
男人微垂眼,眉目在夜色下越發清雋好看,嗓音低懶又溫柔,“要不要?”
傅聽接過來,剝開透明色的糖紙,咬了一口山楂,慢吞吞的說,“我不開心。”
岑倦往她旁邊靠了靠,胳膊抬起來放在傅聽肩後,俯身看她,恰到好處的溫柔讓人心動,“為什麼不開心。”
這個動作,傅聽整個人好似被包圍在他懷裡,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讓她很舒服。
傅聽也看著他,聲線溫軟,“要抱。”
岑倦求之不得的笑出了聲,手臂往傅聽的腰間穿過去,緊緊把她摟到了懷裡。
傅聽臉頰埋在他的頸窩,睫毛微顫間撩動他的面板,帶來一股輕微的戰慄。
“我一直都在做同一個夢。”女孩細嫩的聲音很小。
“什麼夢?”岑倦撫摸著傅聽的頭髮,溫柔而繾綣。
傅聽沉默了很久才說,“我夢見了我的媽媽,她丟了我,我一直在哭,她也不理我。”
岑倦喉嚨一緊,“然後呢?”
“可是我也聽見她哭了,她不想不要我,她哭的好難過,我也很難過。”
傅聽輕輕的說,她一直覺得她不在意的,沒有媽媽還有爸爸,而且她都已經長大了,早就不需要媽媽了。
可是那個夢還是影響到了她。
她嘀咕道,“那個夢讓我覺得,她不想丟下我的,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我想找到她,就是想知道原因。”
可如果秦煙就是她母親,憑著對秦煙的瞭解,原因無非就是不想要她。
早知道結果是這樣,傅聽還不如不知道真相。
岑倦聽著可要心疼死了,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的傅聽並不需要任何同情。
他抬起傅聽的臉,注視了她幾秒鐘,按著她的唇角親下去,輾轉間聲線模糊的說,“她不要你,你就不要她。”
隔天,明芝傅僵帶著傅霈傅聽來到了秦家。
昨晚他們就聯絡了秦家今天來商量解決方案。
傅聽母體基因與秦煙一樣是事實,哪怕傅家不想承認,也必須要給個交代。
這是秦家二房的事情,秦欲秦卿並不在場,寧月做為秦家主母得出面替二房做主。
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後,寧月心情複雜,卻又莫名透露出一股竊喜。
傅聽是秦煙的女兒,身上流著秦家的血,那也算她半個外孫女了。
兩家人坐在大廳,明芝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們保守秘密,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