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傅霈買了最近一班的機票回程,可趕到京城的時候,已經到了凌晨七點,還是錯過了傅聽的生日。
從記憶裡追溯到,傅聽是被安置在京城最偏僻的市區外的一處公寓裡,請了保姆貼身照看她。
想到傅聽還在眼巴巴盼著他的小可憐樣子,傅霈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見到她抱著哄一番。
只可惜從機場到傅聽住的地方,還需要坐三個小時的車。
等傅霈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鐘左右。
他回來的急,身上沒帶鑰匙,將公寓門拍的震天響。
過了一會,保姆來開門,見到男人吃了一驚,“傅先生,你怎麼回來了?”
昨晚傅霈上飛機前就給她打了招呼說趕不回來了。
這處公寓建在郊外,車子開不進來,傅霈是一路跑來的。
額上熱汗滾落下來,氳溼了顴骨邊的黑色頭髮。
男人的西裝外套搭在胳膊肘上,寬闊肩背後的襯衫也被汗溼透了,胸腔正急促的起伏著。
“傅小聽呢?”開口時,低而沉的嗓音,透著啞澀。
保姆下意識道,“傅先生,小小姐她還在等您呢……”
傅霈已經闊步進了屋,站在玄關處抬眼往裡掃時,便看到沙發上有一個小小的身體蜷在那裡。
五歲的小丫頭生的奶白精緻,跟一團小糯米似的,一身奶粉色的連衣褲套裝,襯的小人粉嫩可愛。
小人兒側對傅霈趴著,毛茸茸的兜帽將她的大半張臉遮蓋住,露出一頭黑的發亮的小卷毛。
小丫頭面前的茶几上還擺著一個雙層蛋糕,上面插著的五根蠟燭已經熄滅了,蛋糕的奶油經過一夜軟塌下來,看不出本來的精緻面目。
傅霈呼吸微窒,深邃眸光裡,糯米糰子的面容瞬間和記憶中那個一顰一笑的俏麗少女重疊起來,翻攪出驚天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