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聽對酒的氣息十分敏感,立即開啟了客廳的燈。
中間沙發上,岑倦坐在上面,微低著頭,看不到臉,面前的茶几上雜亂無章的擺放了七八瓶空了的紅酒。
傅聽走了上去,從上往下看著他,“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男人聽見聲音,有些遲鈍的抬了抬頭。
燈光下,男人的五官越發立體深邃,說不出的妖孽。
他眉眼染著很明顯的醉意,眼角緋紅一片,三分慵懶,五分迷離,還有兩分平日裡難得一見的落寞。
岑倦忽然笑了起來,調整了一下坐姿,懶懶散散的,“回來了。”
傅聽皺眉看著他,不太高興,“你喝這麼多酒幹什麼?”
“今天是哥哥生日,你不給哥哥慶祝。”岑倦微垂下眼睫,聲音慢條斯理的,“還不許哥哥自己慶祝一下?”
傅聽看了眼時間,確實已經過凌晨了,她好像來晚了一步。
“我不是故意耽誤的。”傅聽有些無奈,到底是心虛,往他身邊湊近了些,軟糯道,“這是我在路上給你買的蛋糕,雖然有點小,但只要有儀式感就好啦!”
盯著蛋糕看了幾秒鐘,岑倦抬起眼,看向傅聽,驀的低笑了一聲,“哥哥等你這麼辛苦,一個蛋糕就想打發我?”
傅聽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她知道今天就是要給岑倦答案的時間,回來的路上她也想了很多。
她甚至已經做好所有的預案,可是此刻站在岑倦面前,腦子裡卻像斷了弦。
岑倦等了一會,忽然摸出一根菸,點燃咬進薄唇。
傅聽條件反射的說,“抽菸對身體不好,你別抽菸了。”
岑倦猛地抬眼看她,那眼神不似以往每次的散漫性感,而是黑沉沉的,猶如蟄伏的野獸終於衝破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