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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其實十分短暫,在張遷眼裡,十年不過是在書院裡呆了一段日子而已,可是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今年他已經十八歲了,兩年前就進行了加冠禮,今年甄姬也十六了,在貴族規則裡是屬於晚婚,現在從書院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完婚。
經過了數十天的準備和打點,今天正是張遷和甄姬大婚的日子,他們的婚禮是在洛水村進行,洛水村是張遷所在家族祖地,今天他們的長輩、晚輩均參加了他們的婚禮,當然還有張賢升職為安國將軍,可謂雙喜臨門。
而在落水村不遠處的小山坡上,一群黑衣人似乎正在密謀著什麼事。
而今天的兩位新人卻是告別了長輩們,回到他們的新窩。不勝酒力的張遷在甄姬的攙扶下終於到了床前,他搖了搖頭有些清醒道:“以後盡量少喝些酒,頭真疼!”
“還盡量少喝呢,看你今天陪各個長輩們相是喝少了似的。”甄姬一臉不滿的樣子,隨後看了下張遷的樣子溫柔道:“頭真的很疼?讓我看看。”
甄姬的手似乎有魔力一般,輕柔著張遷的頭,張遷漸漸醒了過來,他以前看別人結婚的時候多輕松,怎麼到自己的時候卻是這麼難。忙來忙去,因為習俗問題,數十天來,他和甄姬拜訪了無數親友,很多都是他不認識的,各種交流就讓他頭疼了,然後學習各種能用到的禮儀,又是看風水,又去請天師,到裁縫師那裡去定衣服,還得跑到洛神廟搞祭祀。這根本就超出結婚的範圍,這種日子真招架不住。
燭光下,張遷醒來之便有些呆了,因為定製的是大紅色的婚服,將月色下,燭光旁的的玉人襯託得如此的美麗,特別是其臉上認真的樣子顯得格外的魅力,再想起她吹簫的樣子與跳舞的舞姿,張遷不由陷入了茫然,這是他的妻子?為什麼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仿若仙女降落凡塵般高不可攀,如此的聖潔。這時候玉人似乎發覺了什麼死的皺了皺眉,低頭看著半清醒半迷糊的張遷問道:“好些了嗎?”
這一刻張遷回過神來,因為關心的話語和熟悉的味道告訴他,這就是甄姬,從小跟他一起的那個小辮子女孩,他喜歡的那個願意吹簫給他聽,跳舞給他看的少女,曾執手成長,不曾嫌棄。似乎在很小的時候被長輩們安排好命運的一對幸福新人,只是如此的簡單。
“別嚇小洛好嗎?夫君!”甄姬看著有些傻的張遷緊張道。張遷看著甄姬的樣子笑了道:“小洛真好!”
“那小洛以前不好嗎?”甄姬小臉緊張道。
“小洛一直都很好!”張遷柔聲道。他從沒想過,會有一個像小洛這樣,從始至終都聽話的孩子,小的時候,如果她不經常跟在自己身邊的話,或許他們很難有交集,一個是貴族子女,一個卻非貴族。他母親和父親只是因為意外而走到一起,而甄姬和他就是從小就註定了,青梅竹馬也會因各種矛盾而分開。但是在甄姬心裡,他或許就是那個從小就被父母認可的小遷哥哥吧!
燭光漸漸暗淡,張遷和甄姬卻只是在床沿安靜的聊天,春宵一刻值千金似乎在他們眼裡並不值錢。
“小遷哥哥,等以後我們就住在洛水,哪裡也不去好不好嘛!”甄姬十分喜歡洛水周圍的土地,就像洛水村這般樸素的山村。聽見張遷很嚮往外面的世界,她哀求道。
“傻瓜,我們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到時候再回來不就好了?洛水要是會幹的話,早就沒洛水了。”張遷輕撫甄姬的秀發道。眼裡卻是別是一番,只是靠在他懷裡的甄姬並沒有看見。
“嗯,我聽小遷哥哥的。”甄姬想了一會覺得也是,答應道。張遷看著漸熄的蠟燭,再看了下懷中乖巧的妻子,嘆了口氣道:“夜深了,早些睡吧!”
張遷知道他的安逸日子到頭了,十年前曹丕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是三國時期的話,他倒是可以利用先知能力,可惜不是,因為在歷史上,曹丕出生之前,張角就魂歸天命了,也許曹丕並非是魏文帝曹子桓。
但是這十年,他看來許多書,特別是近期的都反應了一個問題,天下百姓苦久已,而大漢皇室和貴族卻十分奢華,賦稅越來越重,豪強私佔土地越來越多,盜賊草寇橫行。相信只要有人振臂一呼,響應者必將席捲整個大漢帝國。洛陽戰場必將是所以戰役中最慘烈的一次戰役。他不得不逃避莫名其妙的牽連,他的家族佔洛水南側數百裡土地,家丁奴僕數千人,這還只是一個墊底家族而已。那些貴族,大貴族的私地有多少?需要多少人?哪怕夢三大陸有再多的土地,再多的人也不夠。
當導火線引燃的時候,可能民將不民。而躲避這些麻煩的最佳地將不是九州,而是十三地……
在洛水村漸漸平靜的時候,而有些人並不平靜,小山坡上的一群黑衣人在月色下顯得如此的詭異……
“曹公子來了,大家安靜。”其中一個似乎是他們的頭領,他手一擺道。
“訊息可靠嗎?”從叢林裡走出來的一個少年淡淡道,其一身錦袍,雙眼偶爾有閃電飄過,手裡拿著一把扇子,背後還有一對姐妹花跟隨,顯然是貴族子弟。
“少主,洛神廟將在旭日東升之時顯像,錯過就話就要等到十年後才可。”該頭領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