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恨塔上。
無論多少次走下樓梯、走下多少個樓梯,看到的景色都如出一轍——倒映進費藍眼簾,樓梯邊上的門裡,依舊是一個大廳。
大廳中,高掛的吊燈詮釋著這不過一幢兩層的小別墅。
依照與歌莉婭一起、於最初房間看到的景色而言,這座塔可絕不止兩層。
這便使他不相信一開始沿著廊道走下的“一層大廳”,更不相信那扇開在大廳正中央的門;要是有什麼能讓他確信無疑的話,那隻能是直覺:
進入一扇里門,費藍確實找到了一條與別墅構造格格不入的環形體,表面看來便是這座建築“原本的模樣”;無奈沿著環梯一直往下,縱使每下一層都有一扇門,門後千篇一律的景色卻詮釋著無窮無盡。
終於,他放棄繼續往下,走進大廳。
大廳裡,歌莉婭的母親正等待在餐桌上:
“你要吃點東西嗎?”
“這個地方究竟是怎麼回事?不說我完全感受不到我本身的力量,為什麼我只能保持現在這個外觀?本來我就不是人類,作為‘無限劍’的質量和狀態到底去了哪裡?”
面紅耳赤,無視了她的話,費藍勃然大怒。
把兔子玩偶捧在大腿上,婦人淡然:
“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如同她並沒有給予我回答你問題的許可權——你要吃點東西嗎?今天是肉湯和小麥麵包。”
餐桌旁邊空著一張椅子,顯然為他預留。
說時遲那時快,歇斯底里著大步上前,費藍一把抄起椅子:
“那要是我把你給破壞掉又怎樣?你這個扯線人偶!”
“啪!”
沉悶的痛擊聲中,隨著兔子玩偶掉落,髮絲披散一地,婦人已經被一下子打下座位,任由鮮血淌下嘴角,趴在地上一聲不吭。
費藍直接把椅子舉過頭頂:
“你騙不了我,連活物也不是的東西可別裝成人的樣子了!值得我憐憫的只能是有血有肉、有意識有靈魂的東西……”
然而,顫抖著,椅子卻沒有落下。
擦拭著嘴角,婦人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就算不是活物,也可以接受同情不是嗎?關鍵不在於物體,而在於看待物體的人——我知道你是仁慈的,溫柔得就連死物也不敢破壞,抽離其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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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閉嘴……怎麼回事?你的聲音為什麼能夠動搖我……你在放大我意識裡的弱點,但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