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的名字。
道格繼續詢問:
“‘加姆勒’,是哪個國家的城市?”
“啊?”
忽然,攤販的臉色變了變。
繼而不由分說地,直接推了他一把,操起凳子,語氣也不再友善:
“我說,你是來找茬的嗎?小子,‘加姆勒’就是‘加姆勒’,你想是哪個國家的城市?嗯?以為自己是‘共和派’的就過來裝模作樣?”
“砰!”
堪堪被道格避開,凳子砸在地上斷了腿,濺起與喜慶格格不入的巨大響聲,吸引了周圍大部分人注意。
眾目睽睽下,倒是攤販率先招呼:
“大家快來看,這裡有個‘共和派’的餘孽!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眼看事態不妙,道格拔腿就跑!
身後依舊傳來攤販氣急敗壞的罵罵咧咧:
“……跑!繼續跑!要不是今天喜慶我不跟你計較,這一下子我就能砸死你!”
怎麼回事?我的話裡有哪個詞可以被“分門別類”嗎?不,恐怕這個城市並不如表面上這般寂靜,如果居民們也對關於“國家”的某個話題頗有微詞,那隻能說已經瀕臨戰爭;而剛剛的關鍵詞是“加姆勒”和“共和派”……
推開人群的氣喘如牛,才有歇息的道格沒能跑得多遠,卻好歹沒有再看到那個攤販,跌跌撞撞地前行著,直到被人群壓到一邊。
街道的留空處,映入道格眼簾,一個身穿軟甲、臉刻紋身的瘦小男人正騎著高頭大馬,率領著一支軍隊緩慢走過。
與城市氛圍格格不入,這支軍隊是嚴肅而趾高氣揚的,盔甲上沒有任何節日裝飾。
莫名其妙,即便讓出了過道,人群分明怒目圓睜,繚繞著一股若隱若現的怨恨:
“共和派的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