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聲音,躲開一路上裝著排洩物的紙包,道格看到的是一個背對自己,脫下魔法袍墊睡的男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為尊嚴而死的魔法師,你見得還少嗎?要不是你們把‘懦弱’種在了我身上,我也一早自殺了……”
理所當然地回答著,忽然意識到什麼,男子坐起來,有點詫異地看著道格:
“為什麼……她派人過來了?”
“派人?什麼意思。”
“就是說,送飯的一直都是那種怪物……等等,你不是來送飯的?”
男子才反應過來。
道格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甚至不願意‘分出’勞力來送飯,真是一個吝嗇的女人——我問你,你們這些魔法師中,話語權最大的是誰?”
說時遲那時快,男子撲到了鐵柵欄上,伸手抓向道格,卻被躲開。
只能抓著柱子,男子讓臉蛋靠到火柴的最近處:
“你是教會派來救我們的嗎?可是你沒有穿著魔法袍……怎樣都好,請放我出去!如你所見,我是一個魔法師!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話。”
火柴並不足以照亮甬道間的黑暗,但與此同時,道格也沒有聽到其他聲音。
就像在肯定著那種不祥預感,男子不無侷促:
“駐紮在這裡的教會辦事處總共有三十位魔法師。
而被那種蝴蝶咬過後,5位第四階魔法師當場自盡,剩下25位被關在這裡;忍受不住這種環境,認為尊嚴被踐踏的10位第三階魔法師在這期間相繼自盡;然後不知為什麼,就在剛才,其餘14位魔法師集體自殺。
話語權還有用嗎?我不知道此刻的話語權還有什麼意義。”
“按照你的說法,被關住的時間裡似乎沒有任何魔法師來救援你們。”
“他們不可能發現這裡的,因為我們不能違抗那該死的蝴蝶,那東西讓我們就像奴隸一樣唯命是從地給信件加上署名魔法……”
咬牙切齒,男子不禁握緊了鐵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