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的話讓陳困心生不喜,他聽得出來李彧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就是一個最佳男演員麼,好好的憑實力不行嗎?”
“呵呵”一笑的李彧有點不想解釋,畢竟他們的身份不同,倒不是身份高低有別,而是對自我定義的標籤不同,李彧首先是商人,其次才是演員,而陳困只是演員,他們的身份決定了他們考慮事情的角度不一樣。
看著陳困疑惑的眼神,淺飲了一口的李彧道:“影帝之爭可不是單憑演技好就能過關的,這麼說吧,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當然,演技是支撐一切的基礎。”
“我呢?跟張函雨比的話怎麼樣?”
”五五之分吧。“
”可我已經很努力了,至少我覺得比演《畫皮》時還有突破。“
”其實你的問題很早之前就存在了,你的性格太多變,但這都是你的偽裝,你放不開,鬱董,說說你對陳困的感覺。“話題一轉的李彧看向鬱敏宏道。
“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您是植樹育人的老師,對於學生就應該不吝賜教。”
輕輕拍了下桌子的鬱敏宏長吐一口氣道:”我這人有個脾氣,要麼不說,說起來可停不下,如果有什麼扎心的,別往心裡去啊。
首先,我先說說成東青吧,雖然不想承認,但成東青這個角色卻是帶有很多屬於我的烙印,陳困演的不錯,不過...我是教育工作者,平時接觸大量學生,自認眼光還算毒辣。
陳困呢,身上帶個一股子勁,自我滿意卻又患得患失,自尊心重但又容易受挫,易怒且容易否定自己,如果你是我的學生的話,我要給你一個建議:不要端著,要學會跟自己和解,還有,承認自己的卑微與渺小並不是一件多麼丟人的事情。”
“.......”
所有人都有點懵,包括李彧,任誰也想不到平時就是一副笑眯眯模樣的鬱敏宏竟然說出這麼激烈的話,要是一般有點脾氣的人直接就炸毛了,更何況陳困在圈裡是出名的難搞與難接觸。
隨時準備好拉架的李彧有點失望又有點慶幸,因為陳困的臉色超級難看,手裡的酒杯幾乎要被他捏碎了,牙也緊咬著,不過他絲毫沒有反駁的意思。
“老鬱,你喝多了!跟我回家。”
在場的敢這麼直言的也只有鬱敏宏的老婆了。
誰想鬱敏宏一把甩開了妻子的胳膊,依舊盯著陳困說道,“你別嫌我說的多,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20年前我的影子,我家境貧寒,世人都知道我高考三次。
但沒人知道我差點連高中大門都進不去,當時有規定,貧下中農家庭只能有一人參加高考,我姐姐是高中生,所以初中畢業後我輟學了。
我媽聽說隔壁村有個姑娘學習不好,退學了,去求學生家長,去求老師,去求校長,就這樣我才進了高中,可是當時的學校花名冊上根本沒有我的名字,我是頂替了別人的資格在求學,那一年,我的同學們都在學高二的課程,而我才剛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