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陛下,北疆急報,去年天寒,匈奴方面凍死牲畜無數,有跡象表明,他們很有可能再次入侵我邊境。”
“好大的狗膽,數年前趁先皇駕崩之際,入侵我河套地區,焚燬我甘泉宮的仇還沒了解,今日他們竟然還敢前來。”
怒火沖沖的乾帝一拍身前的案几,直接站了起來,在原地踱步,然後一指殿下跪著的那人。
“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複述一遍。”
那名衣衫襤褸如乞丐的人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異域面孔,伸出雙手抓住自己的胳膊位置的衣服。
還未等他有所動作,一柄泛著銀光的利劍已然用劍尖抵在他的脖頸處,只要輕輕一劃,他的命便算是交代在這裡了。
這劍的主人是白袍清河王趙戈。
感受到劍刃冰寒的異族人不敢過分的舉動,而是慢慢的將身上的破爛服飾拽掉。
露出一身青銅古色的肉體,讓在場的武將都為之眼神微縮,讓人看到他身上的各種傷痕,以及背後的斑駁血跡。
“稟告大乾皇帝陛下,我國國主願向大乾稱臣,敬獻國土,良駒萬匹,國內有公主心向大乾,願嫁與明君,只求大乾施以援手救我鳳吾國與危難當中。”
乾帝一揮手,太常侍上前從這人的後背揭下一張沁成紅色的絲帶,仔細辨認才讀出這是一封乞降書。
匈奴意圖入侵鳳吾國以徹底斬斷乾朝與西疆之間的聯絡,以達到蠶食西疆的目的。
如果讓其得逞,會讓大乾陷入被動之中,要知道匈奴本就騎兵眾多,機動性非常之強,但續航能力偏弱。
如果被匈奴佔據了西疆,等於讓他們多了一塊休養生息的所在。
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鼾睡。
出兵?乾朝內依舊有內憂外患,國內的諸侯王們迫切的等待著乾朝與匈奴掀起大戰,使得他們可以走入臺前。
外患則是北方也有匈奴大軍在集結,如果不是要入侵大乾劫掠,便是威脅大乾,以使他不要插手西疆的戰事。
不出兵,那就等於將整個西疆拱手相讓,也將自身置於敵人的鐵蹄下。
獲得的一時喘息,需要用更沉重的代價去彌補。
尤其是將匈奴本就是大乾的心腹大患,必然不可能存在和平共處的可能。
群臣的態度不一樣,有主戰派也有求和派。
主戰派以大行官名,主管對外聯絡)王宏為首。
主和派以御史大夫韓當國為首。
雙方各有各的藉口,為之爭執不下。
案几後的乾帝眉頭微皺、眼皮急跳,只見他起身,邁步走到一旁的落兵臺上握住他的佩劍。
蒼琅琅一聲寶劍出鞘,面無表情的他將左手握著的劍鞘用力的扔向殿下的群臣所在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