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的話讓擼川是火冒三丈,他自己算是很年輕的了,但比李彧大十二歲。
根本沒有受到臆想中的後輩對於前輩的尊重,反而是指責。
看著李彧遠去的身影,氣急的擼川拍著桌子罵道:“他什麼態度,也太囂張了,眼裡還有沒有前輩了。”
皺著眉的侯孝顯贊同到:“我在戛納接觸過李彧,是個很溫和的年輕人,不過今天的他確實有些過分了。
作為導演不應該『插』手另外一名導演的創作,而且我覺得擼導的想法很新穎啊,以倭國士兵的眼光揭示一個真正的災難給世界,這是何等的一種胸懷。”
侯孝顯是華夏人,但他長於灣灣,接受的也是國民征服灌輸的思想,不僅是他,大多數的灣灣人對於內地是疏離的,他們對於那場災難無法感同身受。
他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看待這場爭論的,所以他可以覺得李彧咄咄『逼』人,所以他可以覺得擼川的想法很有新意。
因為他理解不了這種情感,所以他不在乎擼川是展現真實還是給他人洗地。
他的話幾乎讓擼川引為知己,看擼川的神態大有當場就有斬雞頭、飲黃酒的架勢。
可一旁的田狀狀顯然有不同的意見,他是內地導演,也曾被禁過,他十分的瞭解國內的制度。
尤其是十年的蟄伏讓他的思維更加沉穩與冷靜,說他向主流屈服也好,說他識時務也好。
只有他知道自己還是那個田狀狀,只是更加內斂,他敢拍禁片,但不敢如擼川這般肆意玩弄歷史。
他知道擼川是憑藉他父親的影響力才獲得的這個資格,其實他也對擼川能否駕馭好這種題材懷有一絲疑慮,但也有一絲期待。
直到剛才的擼川侃侃而談的描繪著他的‘宏偉藍圖’,田狀狀接受了李彧對於擼川的評價。
拍著桌子的他說道:“你們這是胡鬧,置歷史的沉重『性』於何地,擼川,你打算以侵略者的視覺來講述這一部電影,究竟是何居心?你要記住你是華夏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老謀子,陳愷鴿都是我的同學,他們被稱之為‘第五代’,而我被稱之為‘叛逆的第五代’,因為某些原因,我被禁導十年,不過我不後悔。
擼川,你是‘第六代’,我本以為你與那些走國際路子的導演不同,現在證明了我的猜測,你們確實不同,你比他們還要癲狂。
你要知道你的一舉一動代表的是華夏,這不是一家之事,這是家國大事。”
田狀狀的舉動吸引了剛進門的一行人的注意,為首的正是韓三坪與陳愷鴿。
“老田,修身養『性』了十年還沒有打磨掉你的臭脾氣嗎?”
說話的是陳愷鴿,他與田狀狀是老同學,雖然年輕時有過摩擦與爭執,隨著時間流逝,早已隨風而逝。
年長後的他們更加珍視年輕時的情感,尤其是最近幾年都處於蟄伏期的他們更是熱絡。
對於陳愷鴿的調侃,只是微微一笑的田狀狀並沒有回應。
可他身旁擼川的臉上卻寫滿了委屈,他不敢得罪田狀狀,只好拉李彧出來鞭屍。
“三爺,您可要做主啊,那個李彧太囂張了,簡直目無尊長,也不知道哪個魂淡把他叫來的。”
擼川向韓三坪哭訴是有原因的,他的處女秀《尋槍》是韓三坪給拉的資金,並再劇中客串了一個角『色』,而且由中影負責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