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血琪的敘述,淩逸發自內心的欣喜一笑道。
血琪點點頭,繼續講述道:“誰說不是好事呢,反正我們血殿和月殿又沒有什麼仇隙,自然也不阻礙兩殿弟子來往,不過問題就出在那月殿殿主身上,當月芯把這件事告訴她那師尊以後,月殿殿主想都沒想就嚴令禁止月芯再與四師弟來往,說她們修煉的月屬性功法注重心境清寧,整日與嗜血好戰的血靈脈修士呆在一起容易對她的修道産生壞處,並且還名言告訴月芯,如果她敢和血輝來往,就不認她這個徒弟了。”
“所以說,血輝兄對著月芯其實也是喜歡的?”聽到那月殿殿主那有幾分道理的拆散理由,淩逸既理解又覺得有些管的太寬了,畢竟人家兩個人的感情問題,一個外人強拆鴛鴦實在有些過分。
“喜歡倒談不上,只是不排斥罷了。”血琪等人正與淩逸述說間,身為當事人的血輝突然開口道。
淩逸看了看血輝,又抬頭看向那有意無意把明眸瞥向血輝的月芯,出言沖著血輝勸說道:“我們作為修士一心向道不錯,可修道之餘對於感情也不可置之不理,要是血輝兄對她真有心思,千萬別因為什麼而錯過,那樣的話,以後再想起來後悔可就來不及彌補了。”
血輝並未答話,稍稍點了點頭,隨即雙眼微閉,不知想些什麼了,這時血痴正了正身子,輕輕一嘆說道:“四師弟承認這感情又怎樣,那月殿殿主實力不比師尊弱,四師弟搶人是搶不來了。而且月芯對她師尊的感情就和我們對自己師尊那般,我們的一切都是師尊給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尊的話我們這些做弟子的怎能不聽?”
淩逸表示無奈的聳聳肩,也不再從這個問題上糾結,感情這種事情還是得靠自己去爭取,作為局外人是根本做不了什麼的。淩逸幾人悄聲議論間,那月芯放在高臺上的赤血獨角犀內丹價格已是被抬到了一千七百極品窺靈丹的高價,由於赤血獨角犀乃是獸劫初期兇獸,其內丹價值自然不言而喻,最重要的是,赤血獨角犀內丹可以對火、血兩種屬性寶器大幅度增強品質,能夠多提升一分寶器品質,對於修士的整體實力不免有所漲幅。
因此先前競價者大多都是一些火屬性靈脈修士,至於血痴等人雖然也需要這赤血獨角犀內丹,但卻沒有立即加價,因為他們要做的就是,在其他散修或者宗門家族人員把價格抬到他們所能接受的最高點後再出手,這樣便是免去了前面一點點開口抬價的過程。
“那位道友出價一千七百極品窺靈丹,還有人出更高的價格嗎?”
最後一名出價者硬著頭皮把一千七百極品窺靈丹的價格叫出口,月芯環顧四周一圈,最後把視線放到血輝身上,脆聲問道。
血輝此時好像是感應到了月芯的目光,隨即睜開雙目與其對視了一眼出價道:“兩千極品窺靈丹。”極品窺靈丹雖然稀罕,但對於血輝這等血殿高層來說,倒也不是拿不出來,兩千極品窺靈丹的價格已是足夠拿下那赤血獨角犀內丹了,可偏偏有人不願意讓血輝等人順順利利的進行交易。
“呵,恰好我所修之道兼併水火,前些時日得到了一種水屬性煉器材料,正愁找不到火屬性材料融合,月芯姑娘真是幫了個大忙。兩千五百極品窺靈丹!”熟悉且刺耳的聲音傳遍淩逸等人耳中,淩逸皺眉看向那先前競拍敗在自己手裡的雲清,也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不等血輝加價直接言道:“三千極品窺靈丹。”
話音落下,血輝還未說些什麼,淩逸卻是先被惹惱了,先不提血輝與他朋友的關系,單是雲清那自持君子之名卻做著小人之事的模樣,就讓淩逸忍不住要狠狠抽他一頓,不過淩逸顯然不是魯莽之人,現在還不到與雲殿鬧翻的時候,於是血琪等人剛要發作,淩逸先是沖著月芯淡然道:“呵,恰好我所修之道是火屬性,前些時日僥幸突破境界本命寶器有點跟不上趟了,正愁找不到火屬性材料融合,月芯姑娘真是幫了個大忙。一萬極品窺靈丹!”淩逸幾乎把雲清的話照搬了一遍,在血痴等人古怪好笑的表情中最後把自己的報價砸了出來,隨即目光挑釁的看向雲清。
一萬極品窺靈丹對於淩逸而言連個屁都算不上,但對雲清來說意義則不同了,雖說憑他的身家拿出這麼多丹藥也不算什麼,但是萬一自己再報出高價淩逸卻突然收手,那他可就真吃了啞巴虧了,畢竟赤血獨角犀內丹對火、血兩種屬性寶器都有作用,可從其名號上便不難看出,這內丹對血屬性寶器的用處要比對火屬性寶器高上許多,他雲清身懷水靈之體和木靈之體混合雙屬性變異靈脈不假,不過其本命寶器卻根本用不上這內丹,要是真被淩逸戲耍,殿裡的這些修士以後指不定要怎麼看他了。“既然淩逸兄弟對這內丹如此重視,那雲某便再給淩逸兄弟一個面子。”
說完,雲清狠狠咬了咬牙齒,隨即一想到讓淩逸多花了那麼多丹藥買下那內丹,臉色又浮現出了一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