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說話。”
紀譽松開攥緊的欄杆,問:“你在辦公室嗎?”
“在。”
“那我一會兒去找你。”說完他掛了電話,回到辦公桌前,上網查資訊。
下了班他直奔工作室,推門進去,張躍正坐在沙發上看合同,他招呼也來不及打,直接沖向裡間,抱著裝劍的匣子出來。
“和我去一個地方。”
張躍奇怪,“慌慌張張的,到底要幹什麼?”
到了地方,抬頭一看碩大的博物館三個字莊嚴厚重,“這是——要幹嘛?”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紀譽抱著盒子邁步向館裡走去。
工作人員下午接到電話後,特意留下等到現在,看到人來了,熱情迎了上來,“您好。”
紀譽伸手握握,“您好。”
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向辦公區走去。進了門端茶待客,讓兩人坐下詳談。
紀譽打卡盒子,抽出劍來,劍鋒銳利,寒光森森,沒有一點鏽跡。劍鞘就更不用說,精細的雕紋栩栩如生。
工作人員看得移不開眼,連忙套上手套,接過來細細觀驗。半晌,終於開口,“制式工藝確實是明代的古劍,如果是真品,儲存得這麼完好無損當真是罕見。”他輕輕放下劍,看著兩人道,“博物館接受捐贈首要需驗真,接納的過程很繁瑣,希望您不介意。”
紀譽點頭,“沒關系。”
“這麼好的東西,您真的想好要捐掉嗎?”工作人員再次確認。每次捐贈,接收的都是收藏者最珍貴的寶物,人總有難以割捨的情結,館方有必要留給他們反悔的餘地。
紀譽毅然決然,“想好了,我要捐掉,以蘇深河工作室的名義。”
張躍驚得下巴要掉,他陪著紀譽填了表,留了自己的聯系方式。這柄劍還需要館方專家鑒定審核,過程中有任何問題需要會打電話詢問工作室。
兩人從博物館出來,張躍這才問他,“捐了?為什麼?還以工作室的名義?”
紀譽雲淡風輕,“捐了就不能退回來了。”
張躍幹著急,“對啊!不給退了!你就這麼不要了?”
“我不是不要。”紀譽認真道,“是要送給蘇深河,然後捐掉,那他就不能退了。”蘇深河不能還他的劍,那就沒道理再趕他走。
張躍不明白,“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好端端的你送他幹嘛?”
紀譽想想,也對,憑什麼白送他,他翹起嘴角,“那就算做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