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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譽被禁錮在沙發與身軀之間的狹小空間之中,聽著清晰有力的心跳聲,渾身發熱。
沒有辦法不去注意身體的接觸,壓著身上的重量,可是越注意,身體燙的就越厲害,心跳地也越快。再這麼跳下去,會不會心悸而死啊。
他輕顫著嘴唇,小聲說:“別,別抱了,起來吧……”
其實蘇深河也覺得挺慌的,突然沒理由的把人撲倒,抱著又不撒手,不起來吧,心思越來越齷齪,起來吧,還沒想好要怎麼掩蓋自己的行徑。
正為難時,聽到紀譽這麼說,害羞尷尬勁兒頓時一掃而光,還覺得有點生氣。我如坐針氈是因為我心思不正,正常啊,你憑什麼覺得膈應?你可以質疑,可以提問,就是不能膈應!他還就不放手,不樂意道:“你討厭我啊?”
紀譽抬眼就對上那鬱郁不樂的眼神,怎麼看著還有點嫌棄?他趕緊搖頭,“我沒有……”
“沒有我抱你一下怎麼了?”
蘇深河說得理直氣壯,紀譽真覺得好像是自己錯了,他就是抱一下,自己體燥心悸的是怎麼了。紀譽心慌慌的找藉口,終於找到一條挺合理的,“熱……”
反客為主後,蘇深河終於可以集中精神的專注抱人了,這才感受到人抱在懷裡還挺軟,有點欲罷不能。可現在只能起身,他不情不願地鬆手,“怎麼老是覺得熱,你是不是陽火過盛?開空調去。”
紀譽立馬奔向空調,按開開關,站到出風口下,用涼風褪去燥熱。
蘇深河暫時擺正了心思,因為得先幹正事兒。明天和敵方交戰,既要讓敵人心滿意足地回去,又不能讓紀譽離開自己。他在客廳踱步,邊走邊想計劃,總算謀劃的差不多了,於是叫紀譽過來,將大致思路說了一遍。
……
第二天,紀家夫婦上門時,帶了很多東西,大盒小盒的水果、茶葉,還有書包。茶果是禮物,書包是用來喚回兒子記憶的。
紀媽媽從書包裡掏出幾本相簿,翻著擺在紀譽面前,還有他寫過的習題書,“你看,這些都是你的,小宇都不記得嗎?”
紀譽默不作聲翻了幾頁,然後抬頭偷偷看了一眼蘇深河,這才去看紀媽媽,心虛的小聲說:“媽媽,我記得你。”
紀氏夫婦欣喜若狂,忙著相擁哭泣。蘇深河站在一旁卻不由嘆氣,紀譽的演技太生硬了,要不是夫妻倆心心念念只想著認兒子,就他那表演一定是要穿幫的。蘇深河已經開始盤算,藝考選擇表類演會不會風險太大?
紀媽媽終於止住了哭聲,抽噎著能說話了,拉著兒子的手從臨江尋子一直講到昨日相認,這一個月的心焦總算得到了紓解。
“小宇,咱回家。”紀媽媽拉著紀譽要走。
紀譽拍桌而起,眉一擰,手一揮,義正言辭,“不,媽媽,我要留在這裡,跟著蘇老師學習!”
蘇深河要窒息了,這演的是什麼啊,你是要炸碉堡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