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動腳是像調戲良家婦女那樣嗎?紀譽認真想想,“沒有。”
蘇深河眉心微蹙,他是喝酒喝多了眼花嗎?“沒碰到你麼……”
“碰?那他碰到了。”
蘇深河捏著他的肩立馬停下腳步,將人掰過來面對面,沉著臉問:“碰你哪裡了?”
紀譽指著臉頰,又抬起手,不明白蘇深河什麼意思。
看那人背影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蘇深河臉黑沉沉的,揚手彈了紀譽的腦門,“這就叫動手動腳,你是不是傻!”果然他根本就不會拒絕。
下手不重,遠沒有在酒店的那一記狠心,但也不輕,讓人覺得不甘心。紀譽撇嘴:“都是男人說什麼動手動腳,那你彈我腦門也算麼。”
又頂嘴,蘇深河又想彈。
抵到腦門時改變了心意,他伸直食指點在剛剛彈過的地方,輕輕按著,“怎麼能算,不一樣!我是在教育你,有些人心懷不軌,特別壞,你要提防著。”
有些動作是心懷不軌的,到底哪些算,紀譽在心裡做了一番區分,然後腦袋微微後仰,揚著下巴問:“所以像你平時做的那些是可以的?”
蘇深河不戳了,抵著腦門不動。那怎行,枕腿掐臉擼頭發,別人可不能這麼做!
“不行!”
紀譽迷惑了,那蘇深河到底是不是心懷不軌的人啊。
前後矛盾,蘇深河自己也覺得尷尬。
再戳一下。
“總之,陌生人都不可以。”說完又挎上紀譽的脖子,拉著人往前走。
紀譽還想說話,氣音剛出,蘇深河就火急火燎地打斷,“閉嘴,不許說話,暴露身份。”
不能讓紀譽再說話,他解釋不了了。
他勾著人穿梭在背街的小巷,行人三三兩兩,走了沒幾步,又別扭地問:“你——叫他哥哥?”
紀譽沒說話。
蘇深河捏捏他的下巴,“說話。”
一會兒讓說一會兒不讓說的,人也是有脾氣的。
“我怕暴露身份。”
捏著下巴的手下移,討好地撓撓,“剛剛不是人多嘛,有人看著。”
被撓得癢癢的,紀譽含著下巴,說話也軟了下來,“是他自稱哥哥,我也不知道該他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