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深河嘴一咧推脫:“怪那小瘋子。”
張躍撂下泡麵桶,他無所謂,反正他又不錄節目,餓了大不了再去吃一頓,倒黴的是這罪魁禍首。
不過這二傻子平常瞎得跟阿炳似的,今天居然火眼精金,還他媽遠端監控,“怎麼?你流浪時的難友?”
蘇深河嘆口氣,正經道:“就是昨天我房裡的那小東西,腦子有點問題,一直纏著我要劍。”
“劍?”張躍總覺得自己應該記得點什麼。
“早上火氣大,還揍了他一頓,”蘇深河不覺著自己誇大事實,畢竟那可是怪力小瘋子的腦門,“現在想想真不應該欺負一個傻子。”
“也不知道對劍有什麼執念,一天到晚都念叨,說不定以前是個群演,出不了頭就瘋了。”蘇深河念經一樣的說了半天,張躍終於頓悟了。
劍!他想起了那個花前月下,自己被美色糊心的夜晚,“蘇哥哥……”張躍幹笑兩聲,“人家可能沒瘋……”
蘇深河瞪他一眼,心說你知道什麼,我可跟他待了一晚,還沒你清楚?“怎麼,你懷疑我的推理,是看不起我的智商?”
“怎麼可能嘛……”張躍害羞得錘他的肩,惡心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張躍抱著他的胳膊懺悔:“就是吧……他確實有把劍來著……被我拿走了……”
蘇深河眼睛瞪大,合著他們強佔了別人的東西還揍了失主?他抽出手,指著張躍的鼻子,“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以為你只是浪了點兒,沒想到你還搶小孩子的東西!”
張躍絕望的搖頭,怎麼能這麼說他,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那劍呢?”
“送給道具公司的小可了……”
蘇深河冷冷嗤笑一聲,“還是錯怪你了,你是浪的可以啊。”
張躍低下了羞愧的頭顱。
蘇深河再去尋人身影,紀譽卻早已離開。下午的攝制工作即將開始,他站起身按著張躍的肩頭,“把人找回來,再把劍找回來,不然你就別回來了。”
紀譽吃飽了飯,有樣學樣地將盒子扔進垃圾桶,旁邊那個光著膀子精瘦黝黑的老伯對他笑笑,也扔了手裡的垃圾。
大爺道:“這活兒也挺辛苦吧。”
紀譽不解,“什麼活兒?”
“你不是演戲的?”
紀譽嘴角耷拉,看他這炯炯有神的大眼,堅硬如鐵的胸膛,分明是堂堂威武大將軍,哪裡像個戲子?“我不是……我孔武有力,我是個好男兒。”
大爺拿手巾抹了把汗,別回褲腰,拍拍紀譽的胳膊,“同行啊,那咱走吧。”
紀譽長籲一口氣,自己終於又有了用武之地。以他徵戰多年的沙場經驗,在現世就算從小兵做起也能平步青雲,賺夠了盤纏就可以參加高考了,考完了說不定就可以回家了。更何況眼下緊要的是吃飯,沒有劍賣不了錢,也不能一直撿垃圾吃吧。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積極樂觀的紀譽跟著大爺的步伐,邁上了從軍之路。
大爺邊走邊閑話家常,娶媳婦沒?多大了?家住哪?標準的相親三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