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一種方法，蘇夏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想必她一定知道實驗室究竟在哪裡。”
“也是，不過估摸著時間，蘇姐姐的屍體就涼透了。”長安感嘆，“人的命有時就跟螞蟻一樣渺小，輕輕一踩就沒了。”
“這兩個人到底是來幹嘛的？”隊友手持儀器，聽到後面嘀嘀咕咕的聲音疑惑道，“跟來旅遊的一樣。”
司警官眉毛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他毫不懷疑這兩個賞金獵人就是想渾水摸魚，撈一筆就跑的。像他們這種人，他見多了。
“為了生存苦苦掙扎的人雖然渺小，但這就是人啊。”顏之暮顯然是想到了什麼，目光柔軟下來，“人總是要活下去的，只要有希望。”
希望？
長安一愣，她被控制了這麼多年，現在自由了，再也沒有人會在她自殘時強行按住她注射鎮定劑了。
要不是遇見了顏之暮，她可能會選擇在外面結束自己的生命吧。
“暮暮，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吧？”長安小心翼翼地問道。
顏之暮頓住了，眼神有些慌亂。
長安乾巴巴地扯出笑容：“如果真到了分開的時候，你一定要提前跟我說啊。”
“那時候肯定得搞個告別宴，我看電視上都這樣的，有儀式感。”長安用手比劃著，“什麼佛跳牆、東坡肉、松鼠桂魚到時候都得來一份。”
眼前的女孩努力地笑著，但是眼眶紅紅的，像是預知結局的小狗可憐巴巴地望著主人，祈禱著自己不會被拋棄。
“我看你就是饞的。”顏之暮掩飾住自己的愧疚笑道。
“嗯，大半夜的出來有些餓了。”長安摸摸自己的肚子哈哈一笑。
“那我們速戰速決，爭取搓頓燒烤？”
“暮暮萬歲！”
顏之暮大步向前，似乎準備認真起來了。
暮暮剛才的情緒波動有些劇烈呢。
長安收起笑，垮下了臉。
暮暮為什麼要愧疚？
其實不管怎麼樣，他都救了自己一命，就算把她賣掉她也不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