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一轉,餘化也是附和道:“是啊道兄,韓大人說得對,道兄不若留在汜水關,豈不是美事。”
就這樣,餘化又勸解了幾句,韓榮也是言辭懇切,楊清玄稍稍猶豫了一下後便說道:“罷了罷了,既然韓總兵如此看得起貧道,餘道友也是好言相勸,要是貧道再推三阻四的,就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韓總兵,貧道到底是方外之人,這領兵作戰卻非貧道的本事,貧道不任官職,只做個府上客卿,不知韓總兵以為如何?”楊清玄說道。
這才是楊清玄的打算,楊清玄來到汜水關本就是謀劃好的,本身也是刻意和餘化相交,為的就是能夠留在汜水關做一番謀劃,不過對於商朝的官職,楊清玄卻是半點不敢招惹。
要知道,僅僅是身在截教,就已經讓楊清玄心有慼慼了,若說僅僅身在截教還能有一線生機的話,但和商朝扯上關系除非是投靠西周,那是斷無生還的可能的,所以像餘化一樣擔任商朝的將領是萬萬不能的,唯有客卿才能隨時抽身。
對此,餘化自然不無不可,畢竟他只是希望這個看的順眼的道友能夠留下,但韓榮就不一樣了,韓榮並非修士,對他而言自然是手底下的將士越多越好,見楊清玄無意為官,韓榮卻是不樂意了。
眼看韓榮就要相勸,楊清玄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卻是轉過頭看向餘化,“餘道友,貧道雖未曾踏臨紅塵,卻也知道這向來投軍,那都是要一份投名狀的,貧道在山中便聽說餘道友道法通玄,人稱七首將軍,神通非凡。”
“此次承蒙韓總兵和餘道友看得起,貧道能留在汜水關,不過難免有不識趣的人說貧道是靠裙帶關系進來的,若是貧道一人也就罷了,貧道卻不能讓餘道友受人汙衊,更不要說吾截教威名,容不得半點折辱。”
“是以貧道有一不情之請,卻是想要餘道友指點一二,若是貧道不敵,想必餘道友神通廣大,也不至於受不住手,傷了貧道,若是貧道得天之幸,機緣巧合之下贏了個一招半式的,想必餘道友亦能輕松化解。”
“無論如何,想必這汜水關中必定無人懷疑貧道是靠裙帶關系進來的,也能揚吾截教威名,卻是不知道餘道友意下如何?”
若是楊清玄一上來就要和餘化交手的話,怕是餘化斷然不會答應,可是如今,楊清玄搬出了截教這個大招牌,餘化便是如何也要應下來的,雖說餘化好大喜功,狂妄自大,但截教中人有一點共同點甚好,便是不容任何人汙衊截教。
聽到楊清玄說若是不交手一番截教威名便會有所失,餘化那裡還來得及多想,卻事當即臉色一正,肅然道:“清玄道兄請放心,為了吾截教威名,吾責無旁貸。”
一旁的本來想要相勸的,可是聽到楊清玄這麼說卻也住了嘴,心裡暗暗考量,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看看楊清玄的水準,若是正如面上看起來這麼厲害,那麼做客卿還是將領都無所謂,若是水平一般,再想辦法弄成將領便是。
楊清玄要的也是韓榮這般想法,楊清玄很清楚,自己只要夠強,韓榮必定會有所退讓,這才有了這個鬥法的心思,為的就是堵住韓榮的嘴,否則韓榮好生相勸的話,楊清玄還真不知道要怎麼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