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也站起來了。
三人前後走出來，莫白已經在教學樓外面了。
現在早自習已經開始了，而高三這邊的教學樓清潔區有清潔工打掃，不用學生。所以外面一個人都沒有，安安靜靜的，只有教學樓裡偶爾傳出老師的說話聲。
宋二笙站在臺階上，莫白坐在輪椅上和其他倆個人都在臺階下。這也是性格和習慣的關係，宋二笙總會下意識的就站到高處。而大部分人也會被她帶了節奏，站到她的下手去。
看到四人這個站的地方，宋二笙心想著，她大概距離迴歸上輩子完整的樣子，不遠了。不過，徹底迴歸估計是不可能的了。這輩子不走仕途，就不會有很多人對她鞠躬哈腰了。
礙於宋二笙的身高，在臺階下的三個男生還得抬頭看她。特別是坐在輪椅上的莫白，都是仰頭了。
感覺到脖子上的彆扭，莫白心情更壞了，瞪了宋二笙一眼。然而看到她無暇的絕美臉蛋兒，壞心情再次惡化，既然沒毀容，就早點回來學校上課啊，害別人這麼擔心！！還有啊，就算不回來，你也好歹給個訊息啊！！
莫白越想越是一肚子的火，不過現在也不是生氣的時候，吸口氣，“你出事之後，過了兩個月，那個宋銳來找我。和我說，你是因為接到了我的電話，才被騙去帝大的........”說到這，莫白的神色很難看，語氣裡帶著愧疚，“他沒說清楚，只是讓我記住你出事和我也有關，不讓我置身度外。”
宋二笙皺了下眉頭，宋銳真是多事。
莫白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握拳，“阿笙，你出事之後，景玉......學校很多人都轉學或者出國了。你看咱們這屆，現在每個班都是四十人了。當初文理分班之後，上了高三，又重新分了班，整個年級現在一共才三個班，兩個理科班一個文科班。我在學生會里，也知道了別的學會不知道的事，學校很多政策都變了.......”
“從高一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個學校裡，有一股很邪門的勢力。我那時對你說過，你讓我閉嘴。那麼現在，你能說了嗎？”
宋二笙垂眼看著莫白，“依舊不能。”
莫白臉色瞬間變得很陰沉，“為什麼？！！”現在學校各種新政策一出來，偏心好學生的惡習改善了很多很多。而那股邪門的勢力，也都隨著那些學生的離去，消失了。那他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勝者不言敗者之苦。有些東西既然已經不存在了，就沒必要去說它。說多了，只會妄生野心。”像荊棘鳥這樣的東西，以後肯定還是會死灰復燃的。
人都有野望。學校也是一個江湖，介於成年和未成年之間這個遊離地帶的孩子們，心思就好像肥皂泡一樣，易產生也易破碎。學者之地自有正氣，但剛正易折，自然就會生出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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