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口,就見不遠處一男子騎著快馬趕來,身上穿著唐門弟子服,肩頸處有大片的血跡。
男子下馬踉蹌的摔到在地,唐門中人迅速圍了過去。
“老,老翁主,火堂主帶著火烈堂的弟子將唐家堡攻破了,還將七巧閣內所有的唐門古書秘籍搬走,說是掌門亡了,他理所應當接管唐門。”火烈堂是唐門下的一個分堂。
老翁主臉色鐵青,稍微動動腦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來五華城也是火堂主提出來的建議,這狼子野心,如今顯而易見。
“各位,老身還有要緊事,先行離開,慕姑娘,就算你不是殺害我侄兒的罪魁禍首,但下藥之事,還不算完。”
若沒有她下藥,侄兒不會死,其實老翁主心裡也明白,就算沒有那幻影,在這個武林大會,火堂主一定會找別的機會去傷害唐鈽,但老翁主就是惱怒。
老翁主離開了,武林大會陷入了一種尷尬氣氛。
於掌門想打個圓場,說切磋繼續,卻被喬炎丙打斷了。
“各位,擎鷹教是武林敗類,人人得爾誅之,豈容被這丫頭片子三言兩語糊弄過去?”喬炎丙自女兒失敗之後,面色一直很難看。
今天是鐵了心要讓慕喜命喪於此。
臺下眾人小聲議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又是一陣馬蹄聲,遠處來了一行官兵。手中還拿著盾牌長矛。
人群騷動起來,江湖人和朝廷中人總是似有似無有些互相排斥的心態。
從官兵後面出來一名男子,騎在馬上對著眾人道:“各位稍安勿躁,今日前來並非有意打攪,我部奉命對犯人喬炎丙進行抓捕。”
說罷,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卷黃色卷紙,朗聲讀了起來:“犯人喬炎丙,丁亥年冬月強佔賓岡山,將山上獵戶一家殘忍殺害,次年年初,賄賂柳楊州知府…………”
一條條罪狀,整整唸了有兩刻鐘,讀得武林眾人臉都綠了。
“以上犯罪行為,皆有罪證,半月後將公開審理,來人,帶走。”揮手間,一行官兵往喬炎丙方向走去。
見其他武林俠士沒有任何舉動,男子輕籲一口氣,之前宣佈罪證那些話,在抓捕犯人的時候從來不會朗讀的,但現在是特殊情況。
朝廷和武林之間原本就有些摩擦,若他沒有理由貿貿然抓人,引起暴動,他帶多少兵都不夠這些江湖人生殺的。
無奈,只能用最委婉的辦法,來表露出我們不是來砸場子的。好在武林眾人通情達理!
不是武林眾人通情達理,而是聽著一條條罪狀他們都沒臉看,這是名門正派掌門?和市井流氓有何不同?
再一看八大門派掌門沒有一個出頭幫忙說話的,那他們更不會出頭。
喬炎丙在官兵道明來意之後,一臉得不屑,他是想抓就能抓的嗎?隨著一條條罪狀的宣讀,喬炎丙臉色也越來越黑。
“滾開!那些都不是我做的!明月派弟子聽令,將這些官兵給殺掉!”喬炎丙揮開過來要駕著他的官兵,惡狠狠的下著命令。
喊出明月派弟子聽令時,那些弟子都拔出了劍做備戰狀態,但聽到下一條命令之後,要揮劍得動作一頓,互相看了看,眼中都閃過猶豫。
這是官府的人,打傷很簡單,但若打死,那真是數不盡的麻煩,大家都猶豫起來,不知該不該聽。
“好啊,都不聽是吧?明月派還沒散呢!”說罷一手抓著一名士兵的腦袋,用力一撞,腦漿蹦出,倆人當場死亡。
明月派弟子更是不敢動了,他們的師父瘋了。
普通小兵根本不是喬炎丙的對手,好在他還有所準備,騎在馬上的官兵揮一揮手,從後面飛出來六名錦衣衛。
錦衣衛雖然武功不如喬炎丙,但雙拳難敵四手,喬炎丙最終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