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小心撞到你,對不起,我道歉。可是你這畫,恕我冒昧,是仿製品。如果有哪裡損壞,我可以賠償,百八千還是能賠的起。”說到最後,慕喜氣呼呼的反駁。
“小姑娘,話可不能亂說,你會看畫?”說到他的畫鄭科可就不樂意,這兩幅畫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是真品的可能性很大!彈著畫軸掉落地毯上粘的灰,鄭科臉色有些難看。
“不敢說精通,但有所涉獵,這幅畫明顯就是做舊的……”慕喜噼裡啪啦說了很多關於畫作方面的自我看法,列出逐條來證明這幅畫的問題所在。
身為公主什麼大家的畫作沒有看見過,品畫還是公主在未及癸的時候學的課程,整整學了十來年,品畫這能耐拿到現在這個世界,也可以說是頂尖的了。
鄭科眼睛瞬間就亮了,慕喜評畫的切入點讓他醍醐灌頂,如遇到伯樂一般激動,語氣親切的邀請慕喜上包廂一起吃東西,探討一下水墨畫。
慕喜有些躊躇,然後勉強點頭又有些猶豫道:“反正我過來也是為了吃飯,自己一個人吃怪無聊的,不過,你不會是壞人吧?”
鄭科也不方便在酒店大堂說自己的身份如何如何,這時酒店的經理極有眼色的做擔保,慕喜聽了安心的跟著上了包房。
鄭科對書法古畫方面態度很狂熱,慕喜把公主在淩朝學的知識甩過來一星半點,就讓鄭科滿眼崇拜,把她當成了忘年交。
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到現在失傳太多了,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覷。
“要不是慕小姐幫我鑒定了畫,我還以為這是真的,我們家老爺子大壽送過去可就真丟臉了。”鄭科語氣笑呵呵,平時是個挺嚴肅的一個人,今天一直笑個不停,看來認識慕喜真的讓他開心了。
“還真是有緣。”樓其名笑著應承鄭科,看向慕喜的目光意味不明。
“對了慕小姐,你之前說書法方面你也有所涉獵,不如展示一番?”鄭科興致勃勃的提議著。
不等慕喜回答,在一邊候著的經理就開口了:“鄭科你們先聊著,我去準備筆墨。”星級酒店的服務必須到位,綺麗大飯店的名氣之所以能夠淩駕於其餘同樣是五星級酒店之上,服務也是真貼心。
一般哪有酒店備著筆墨的?這讓她如何拒絕…
慕喜心中腹誹著,只好點頭應下了。
今天的目標第一是進到樓氏任職,第二就是扭轉在樓其名心中的印象。其實更準確的說,是一步步的蠶食他的思想,讓他相信她是穿越而來。
做為深宮公主,從小到大都是在練習琴棋書畫中度過,在皇宮時,公主就獨得夫子贊賞,這書法,足以讓在場的人驚豔。
“這個筆有些使不慣,寫的差了些。”放下毛筆的慕喜對自己的字有些不滿意,記憶中以前寫的比這個強多了。
“小友太過自謙了!”鄭科看了這書法直接改了口,墨跡晾幹之後猶如珍品一般小心的拿起,目光痴迷:“妙!太妙了!我也就舍了這老臉一問,不知這幅墨寶可否贈與我?我付報酬。”
“自然可以,您要不嫌棄就當做初次見面的禮物了。”慕喜說完這話,鄭科眼睛笑的都要沒了。
樓其名看著慕喜眼中充滿了探究,他不懂書法,但是這四個字即使不懂行的他也看得出來字行雲流水,很漂亮,□□在其中字彷彿活了一般。
原本只當慕喜是跑出家的瘋女人,現在樓其名心裡對她有些改觀,不說那些胡話看起來還是挺正常的。
如果慕喜知道自己這麼秀,也沒讓樓其名抹了那精神病的標簽,一定會爆的。
餐桌上歡聲笑語,一頓飯吃的大家都很滿意。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其實是除了樓其名以外的人其樂融融,慕喜儼然成了這次飯局的中心人物。
整個飯局身份最大的是鄭科,稱呼是叫鄭科,但是實際上他的職稱是正廳級別。而鄭家的老爺子更是頂上的人物,所以樓其名不敢怠慢。
提了幾次話頭,均被鄭科揮手拂開了,他正聽著小友講解品畫呢,不能分心!就這樣從飯局開始到結束,都沒給樓其名說這件事情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