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這幾天,也很奇怪。
原先活潑好動開朗的性子,不知道為何驟變成一個悶葫蘆。
也不能說是完全的悶葫蘆,就是不愛開口說話。
現在想來,說不定就是經歷了不能和他們說的古怪事情,自家閨女獲得了成長。
於母的思緒千變萬化。
於曉是不能一一看出的。
太陽懸空,於母挽著於曉的手,道:“曉曉,這裡怎麼回去?打車?來的時候的車都走了。”
這句話出口,於曉大致能感受到自己母親態度的松動。
她想,自己母親和緣木這次的見面算是成功達到了目的了。
大概她已經成功給自己母親的心底塑造出她女兒的朋友都是神經病的形象吧。
於曉打探自己母親的神色,發現她沒有對這裡出現的人有什麼比較明顯的看法。
於曉斟酌著語氣道:“媽,我以後都會來這邊。”
“你來就來,來之前和我,還有你爹說一聲。”
於母狀似信了於曉之前編的胡話,事實上心中打著算盤。
只要女兒一出門,她就和曉曉爹兩個人開車跟在她身後,看看荒山這裡有什麼鬼名堂。
於母想著,自家女兒應該到叛逆期了,她不能直接說不肯,要順著她的想法來。
母親竟然肯了?
於曉後面準備的說法白費了。
不過,這樣最好。
遠方的水泥路上遠遠地出現了一輛計程車。
於母瞅見了那個顏色,道:“曉曉,我們快下山,回去吧。”
“嗯。”
於曉心知那是小黑來了。
下山路過地上的大坑時,於曉往邊上瞅眼兩個蹲荒草堆的人,一個討好的笑,一個興奮的打招呼。
一個黑衣人冷酷的站在他們身後,視線都不帶低一下的。
於母扯了扯於曉的手,低聲道:“別理那幾個神志失常的。”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