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停屍房裡的屍體?”周文好奇地問道,想到早上在停屍房裡那股腐臭味。
“早上那股腐臭味你也聞過的,停屍房裡憑空出現一具腐爛的屍體,我和強叔查過監控和記錄,的確就是憑空出現的。”林海峰苦著臉說道,他可不像眼前這兩位,看到鬼都不帶怕的。
“一邊去一邊去,沒空理會你這破事。自己隨便像個辦法把那屍體帶去火化了。你見過有鬼敢在警察局裡殺人?能進去警察局裡面已經算了不起了。”張強這話倒是沒錯,警察局天然就有一股正氣,能夠震懾鬼魂,再加上那股煞氣,在牛的鬼也不敢進警察局裡殺人。
聽到這話,林海峰的臉是更苦了。
“照您這麼說,那鬼得多厲害啊?都能進去警察局裡面了,就算不敢殺人我也怕它把警察局弄得雞犬不寧。”林海峰哀求地看著張強說道,張強卻是一眼都沒有看林海峰。
張強現在一心只在想著,怎麼幫周文。事情有輕重緩急,林海峰的事在張強看來,與周文的事比起來就不急一提了。
“林叔,您別急。明天我們就去看看。”周文說道,是生是死都看今晚。今晚能過去,萬事皆利,今晚過不去,萬事皆休。
林海峰聞言大喜,連聲道好。心中想著還是周文這小子對自己好,隱晦地遞過一個不滿的眼神給張強。
張強捕獲到林海峰不滿的眼神,回敬過一個白眼,林海峰就像老鼠碰到貓一樣把頭縮回去,不敢再張聲。
“對了,小林子,上次那個葉雅的,你不是說還在查她的人臉是在哪換的嗎?找到了沒有?”張強突然問道。
“沒有,全國有條件能做這種手術的醫院都查過,沒有記錄。”林海峰搖搖頭說道,周文聞言大吃一驚。他還以為葉雅是在醫院裡面換的,如果不是在醫院換的那能在哪裡換?
“會不會是在那種黑醫院?”周文問道。
“這種手術的技術要求很高,在全球範圍內能做這個手術的醫院都不多,更別說是在醫學條件有限的國內,能做這個手術的醫院更是屈指可數。那些黑醫院,不可能。”林海峰說道,揉著眉心,真是個多事之秋啊。
“行了,吃菜,菜都要涼了。吃完我跟周小子去準備一些東西。”張強說道,從上菜到現在,一口都沒吃過,都光顧著說話了。
“那我呢?”林海峰靦著臉問道,不知道怎麼回事還好,知道怎麼回事之後林海峰還真有點害怕。
林海峰連個怨念的沒見過,更別說是真正的鬼了。現在知道可能有個真正的鬼進去過警察局,林海峰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你什麼?吃完麻溜地滾回警局,該幹嘛幹嘛去。”張強不耐煩地說道,林海峰撇撇嘴,使勁吃著飯,把怨氣都發洩在飯菜上,化悲憤為食量。
吃晚飯,林海峰舒適地靠在椅子上,摸著滾圓的肚子。不愧是南都市有名的中餐廳,色香味俱全,哪怕是飯菜都有些涼了,吃起來還是十分好吃。
張強看著林海峰欲言又止,眼神中充滿鄙視。
林海峰實在是被張強的眼神看得受不了,哪怕知道自己開口說話怕是沒什麼好事,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叔,不是,您這樣看我,是我幹什麼事了嗎?”林海峰無語地問道。
張強嘬嘬牙花子,“不是,你一個男人,這裡一個六十歲,一個才十幾歲,你吃完像個大爺靠在那裡是想等誰去結賬?”張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得林海峰一時驚呆了。
林海峰還依稀記得,在來的路上張強那副嘴臉。
“張叔,我們等一下可是要去海盛中餐廳吃。我這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林海峰開車載著張強前往海盛中餐廳,高興地說道。
“我也是,我一年的工資都不夠在那裡吃幾頓的。”張強咂咂嘴說道,臉上也有一絲高興之色。
“張叔你先想想等一下吃什麼。”林海峰咧著嘴笑道。
“你看那小子今天那得意地嘴臉,咱可要好好宰他一頓,好讓他知道什麼叫前輩。”張強不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