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在先天神祇看來無比高大、厚重的高山,一望無際、廣闊無垠的湖泊,在這獸影的吼叫中紛紛化作塵埃,在獸影的聲音所到之處甚至有一絲重演開天闢地之勢。
“你不怕死嗎。”神逆說道,語氣帶著屬於兇獸一族之皇的壓迫感。在神逆看來,他是兇獸一族的皇,他是洪荒至高之一,一個半神居然對著自己說要覆滅兇獸一族,雖然兇獸一族對神逆來說可有可無,但也不是一個區區的半神可以這樣對自己說話。
強者有著自己的尊嚴,也有著自己的規則,冒犯強者的尊嚴和規則就要用弱者的鮮血來洗刷。
“死?洪荒之中有誰可以殺死神帝?”他沒有被神逆的氣勢壓倒,反而道,並在身上自然散發出一道無比純粹、無比璀璨的金光把他包圍著,讓他可以和獸皇神逆的氣勢對抗,並且還不處於下風。
神帝,應天而出,註定是成為神祇一族的帝皇,誰也不可阻止。哪怕他現在還不是神帝,哪怕他是棋子,但天地意志註定了他是神帝,就憑這個,在洪荒中誰也不可殺死神帝。
“你說的沒錯,在洪荒中誰也不能殺死你,我不行,其他的至高也不行。但在你最巔峰的時候也就是天地意志對你的關注力最弱的時候就是殺死你最好的時機。”神逆知道不少洪荒的辛秘,他說出神帝的最大弱點,到最後神逆把氣勢收回,也不想作無用功。
“那又如何,如果是在巔峰時期被殺死,那就是說我還沒有資格帶領神祇一族走上輝煌和不朽,這樣的神帝要來又有何用。”他一點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不能帶領神祇一族到不朽,那神帝就沒有存在的價值,沒有價值的神帝就沒有存在的意義,既然沒有意義那就死亡是最好的歸屬。
自己選擇的路無論如何也要走下去,哪怕這條路沒有盡頭,死也要死在自己的道路中。洪荒之中不缺少這樣的神祇,神祇為了突破境界不惜以身犯險去險地、聖地挑戰,過了從此境界突破、修為大漲,過不了就身死道消、道化天地。
死,對先天神祇從來不是什麼難過之事,先天神祇生應天而生,死亡對先天神祇來說只不過是回歸天地本源罷了。
“說得好,不得不說你是一個神帝,一個可以帶領神祇一族走向不朽的神帝。”神逆沒有因為他是自己一族的死對頭而惡言相向,反而帶有一些贊賞。不過語氣卻又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說得:“雖然你有身為神帝的資格,但你又有什麼資格談論不朽。”
“我是神帝。”平淡卻充滿無比霸氣的一句話。就因為我是神帝,所以我就有資格。
“哈哈哈...不錯,就因為你是神帝,所以你就有資格,很不錯的一句話。”神逆帶著狂笑,笑聲響徹億萬裡,因為他聽到了他最想聽到的一句話。
最後,神逆沒有說什麼離開了,他得到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帶著無比的灑脫而離開。
“盛世應由我而開。”留下一句人誰也猜不出的話,他,不應該說神帝,他不再是那個不能說出稱呼、稱號的神祇,他從此以後就會以神帝為稱。
他從此就會以神帝之名帶著神祇一族走向輝煌和不朽,亦或是把神祇一族帶向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