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理解一個貴族領主,在明知道有怪物的情況下還要主動參與這種危險的任務。
生怕到時候領主在隊伍之中自己還要照顧,畢竟僱主要是出事自己的賞金也就沒了。
可是沒想到領主竟然這麼勐,一路上甚至擔任開路主力,面對豬人也是衝在最前面。
就剛才那種情況,如果在空曠的地方自己能跟這麼多豬人周旋,但是想要短時間殺死估計很難,更別提在這些狹小的地方只能被迫和豬人正面對抗。
這下他是心服口服了,起碼他很清楚自己是做不到那種同時面對幾個豬人還能短時間斬殺的。
“老大,俺受傷了。”
布迪卡的話讓塔迪夫回過神來,他也立馬意識到了什麼,戰況激烈又怎麼可能真的無傷?
他反應過來,為了放迪斯馬過去只能強行攔下豬人,也捱了一錘一刀。
不過好在那個傢伙又是被槍射中手臂,腰子也被插了一劍根本不能盡全力,那些攻擊大部分直接傷害都被他的鱗甲擋住了,能看到一片片鱗甲上面變形凹陷的痕跡。
但無論如何都是中招,剛才戰鬥不覺得什麼,但是當腎上腺素的作用消退,胸中也不由得有些痛,還有胸悶,呼吸都有點不順暢。
布迪卡這話立馬就讓蘭斯反應過來,直接撐起火把走了過來,見到布迪卡杵著戰戟站在原地,神情不安。
而她右臂之上能看到一道有巴掌長的傷口,鮮血直流順著指尖滴落。
看樣子應該是躲閃不及,被那屠刀上的鋸齒劃到。
戰鬥之中受傷在所難免,但是之前蘭斯的那段話卻讓人不安,這些怪物的武器之上大多都是沾染了各種汙穢,也攜帶了各種病菌,真要染病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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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有我在呢。”蘭斯也不廢話,隨手就將火把塞到旁邊的塔迪夫手上,然後拿出乾淨的清水清理傷口。
水流帶走了大部分的汙穢和血液,也將傷口暴露出來。
皮肉翻滾,深可見骨,布迪卡能扛著這種傷勢斬殺豬人屠宰者的確是勐,哪怕是現在,痛得她面容扭曲也沒看一個字。
蘭斯也不耽擱,直接小心清理傷口,然後抬手發動【血肉重構】。
血肉在癒合,那些汙穢連同血液被擠出了傷口,不過是呼吸之間便已經痊癒,甚至連塊疤痕都沒有留下,只留下新長出來的白嫩皮肉。
塔迪夫就在一旁,見到這一幕直接呆傻的愣住了。
如果說之前【獻祭】他毫不關心那是因為他不懂,也不在意。
但是這個可不同,他走到今天也是在生死之中闖過來的,受過大大小小的傷有多少甚至連他自己都記不清,那次不是硬生生熬過來的?
就剛才那種傷勢沒有兩三個月是好不了的,這還得是恢復的好沒有感染,要是感染那可就只能剜肉刮骨,那滋味沒人想要嘗。
而如今只不過是呼吸之間傷口就已經癒合,怪不得領主雖然多番叮囑一定要小心別被傷到,但卻如此輕鬆的原因。
奇蹟?
神術?
“這個世界很大,一些超出理解的能力其實並不神奇,只是因為你之前沒接觸過所以不怎麼了解而已。”蘭斯伸手從塔迪夫手中接回那火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目光放在他身前那受損變形的鱗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