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那閑工夫?我們都忙得很呢!他有什麼冤情?他還不是自找的?敢讓敵軍兵臨京城的城下,單就是這一條,皇上就不會饒了他。”
“可他被判的罪名不是通敵嗎?他的這個罪名很牽強啊!”
“你惹皇上不高興了,就是死罪,至於你有沒有通敵,那還重要嗎?”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這遼東沒有了袁督師,會怎麼樣呢?”
“不會怎麼樣的,又能怎麼樣呢?咱大明有的是能人,少了誰,大明都一樣浩浩蕩蕩朝前走。”
“那你們對女真人的這次來犯有什麼看法嗎?”
“我們有什麼看法?我們哪有那閑工夫?我們都忙得很呢!”
“你們這麼忙,都在忙什麼啊?”
“我們可忙了,忙著算計人,忙著防被人算計,那可是一刻都不能懈怠的工作。”
“你們天天就忙著幹這些事情啊!”
“那可不,我要是知道做了官天天就是忙著這些事情,打死我也不會去考武狀元的,我都快被這種生活給悶死了,但是,我已經在這裡了,不能說不幹就不幹的。所以說,這就是一條不歸路,我也得走下去了。”
“原來,做官這麼可憐啊!”
“哼哼!還真讓你給說著了,做官簡直像是籠子裡的刺蝟,籠子不大,刺蝟不少,散發著臊臭味兒,還互相用刺紮對方,也被人紮,還不能離開,你說,這是什麼生活啊?”
“幸好,我沒有做官。”
“不,不,不,做官雖然不好,你,慕容痞,還是要做官的。”
“嗯?做官這麼難受,為什麼你還要我做官?”
“呵呵,這就是長大,這就是男人應該過的生活。這個官場雖然髒臭不堪,但是,你不在官場,你就更加無法決定很多事情,就只能是被決定很多事情,那樣的話,比你置身官場之外還要難受。再說了,這世上,哪有什麼幹淨的地方?哪有沒有味道的地方呢?”
“你是說,這有人的地方,就會産生垃圾,就會變髒,就會有味道。”
“呵呵,可以這麼說。”
“我在造甲的時候,說一個人窩囊,會說他是造糞的機器。我想,也是這個意思吧?”
“這個人啊,都是造糞的機器。”
“哈哈哈。”三個人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