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對慕容望軍做了一個萬福,說道:“謝謝慕容叔叔,你能有這份心我們母子就很知足了,我也不敢說我有多大的能耐,但是,只要我自己能過去的坎,我絕不麻煩各位,實在是我過不去的事,我還是少不得要討擾各位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慕容望軍說著。
回到淮南,慕容望軍在羅山給武勁松買了一塊墓地,然後請法師念經超度亡靈。各路英豪都前來弔唁,慕容望軍帶著痞兒和先知先覺兩兄弟一一接待。那個花蕊也送來了花圈,馬氏要把花圈給扔了,慕容望軍說那不妥,那是給死人的,扔出去不好。馬氏沒聽他的,還是命人把花圈給扔了。慕容望軍看了也無法。
慕容老爺也給武勁松寫了碑文。內容如下:
“武勁松,淮南人士,甲戌年舉人出身,因愛好自在的生活,從不願踏入仕途。縱橫江湖幾十年,為人豪爽仗義,深受各方人士的愛戴。此番,武勁松更是不願牽連有關人士,隻身赴死,實乃人間之大義,忠義之表率,朋友之楷模,萬世之壯舉。嗚呼,勁松,我們人人為你扼腕、人人為你嘆惜、人人為你動容、人人為你默哀。嗟夫,勁松,嗟夫,安息。”
碑文的落款是:“慕容望軍攜眾親友泣書。某年某月某日”
辦好葬禮,慕容望軍就帶著痞兒回造甲了。慕容望軍想著,現在離明年開春,就剩下半年時間了,這痞兒還什麼都不懂呢!這個樣子送他去從軍,豈不是要闖大禍?得趕快回去好好教導教導他。
剛到造甲,就見冷玉璜在慕容府上,和景雲娘說話,哭得一片梨花帶雨。慕容望軍趕忙問這是怎麼了?
冷玉璜抽噎著說:“寶鑒和他的那個小騷貨有孩子了。”
慕容望軍一聽,嚇了一跳,“寶鑒這孩子很老實規矩啊,你們兩這不是剛新婚嗎?他怎麼這麼快就和別人有了孩子。”
“還不是那個騷狐貍會勾引嘛!她知道我們家寶鑒心好,就藉著機會勾引寶鑒。”
“孩子,你放心好了,你的婚姻是有保障的,我和寶鑒這孩子說過,永遠不許他納那個張小紅為妾,他是發誓保證過的。”
“問題就在這兒呢!懷孕的不是那個張小紅。”
“嗯?那還有誰?寶鑒這孩子在外面到底有多少頭緒?”
景雲娘發話了:“哎呀,不是張小紅就沒人啦?造甲喜歡寶鑒的女孩子多得是,這次,是那個叫薛杏貞的。”
“誰?薛杏貞?她是誰家的孩子?”
“喏,就是那個路北皮匠薛富貴的女兒,叫薛杏貞。今年有十九了。”
“訊息可靠嗎?你們確定?”
“怎麼不確定?這薛杏貞都到黑家去攤牌了,說是懷了寶鑒的孩子,都一個多月了,還不確定?”
“痞兒,趕快去把你寶鑒兄找來,說我有話問他。快去。”
痞兒知道事情重大,就趕緊來到黑家找寶鑒,寶鑒不在,痞兒一下懵了,不知道怎麼辦好了。突然想起,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這寶鑒少不得要去薛家一趟,他現在不在府上,很可能在路北薛家。就趕緊回家牽馬,告訴爹爹,自己去路北找寶鑒了。
來到路北,痞兒先到了茍家,見茍兄弟都不在,茍大娘熱情地招呼痞兒,幫痞兒把馬拴好。茍大娘告訴痞兒,茍雲風在薛家幫寶鑒和薛家談判,茍小七去了小紅家安慰小紅。
痞兒一聽,趕緊讓茍大娘帶路,把自己帶到了薛家。見這薛家門口聚了好多鄉親,堵在薛家門口看熱鬧。這些人中,就數那個賴狗媽最是興奮,不停地在人群中和大家講述他所知道的一切。
痞兒擠進屋,看到寶鑒低著頭坐在小矮凳上,旁邊是茍雲風,對面是薛氏婦女,薛家窮,沒有什麼大的傢什,他們都坐在矮凳上。
沉默了好一會兒,茍雲風說話了:“嗯,嗯,啊,這個,這個寶鑒今兒來,就是來解決問題的,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痛痛快快說出來。”
還是沒人說話。
茍雲風又說了一遍,薛家還是沒反應。
直到寶鑒說了一句“雲風說的就是我的意思。”
薛富貴才說話了。“這個,我們,我們家不圖別的,就圖我閨女能過得好。此番,我閨女未婚先孕,實是你兩交好的緣故,不是我們家想攀附什麼。既然事已至此,我們家的意見是:即刻納我閨女為妾。時間上雖然倉促些,可我閨女好歹也是黃花大閨女,懷的又是你黑家的孩子,所以該有的禮儀聘禮一樣都不能少。黑少爺,你家的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