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一揚手:“就是,就是,我們都是弟兄們。”
石玉幽幽地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們都是爽快的人。”
痞兒第一次聽到有人說石玉爽快,而且,是他自己誇自己,有些想笑。
衛風又敬了大家第三杯酒,:“既然大家都是弟兄們了,那麼弟兄們是不是就應該坦誠相見?”
“嗯!嗯!”馬三贊同。
石玉還說:“如果弟兄們不坦誠相見的話,真是不如豬狗了。”
痞兒聽著他們的話,有些不高興,但是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茍小七聽不下去了:“你們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我們想說的是,這個蔡賤賤真真是太賤了,你們說呢?”
馬三一拍大腿,:“就是的,他就是賤,他哪天不暗算人啊?軍營裡大部分人都被他暗算過。”
“小人一個,典型的。”石玉咬牙切齒。
痞兒三杯酒喝下去,心裡好像有些堵得慌。乘著酒勁說:“他暗算了郭冒前大人,這你們都是知道的。”
茍小七覺得痞兒不應該再提這件事了。用腳踢了踢痞兒的腿。痞兒有些把持不住,“你踢我幹什麼?事情就是這樣的,這有什麼可隱瞞的呢?”
衛風對茍小七說:“你不要攔著他,讓他說,橫豎這裡沒有外人。痞兒,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必顧忌許多。今兒請大家來,就是想著要大家暢所欲言,發洩一下心中的鬱悶的。藏著掖著倒顯得生分了。來,幹。”
痞兒和大家都爽快地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衛風鼓勵大家:“來來,大家都把不高興的事情說一說。”
痞兒有些頭暈了,聽到了衛風的“指示”,就老老實實地說起來:“就是那個蔡賤賤啊,我看他早晚有報應,你們等著瞧好了?不是不報,是時候沒到。”
衛風給大家斟酒。“還有呢?你和茍賢弟前兒捎給家裡了珠寶是從哪兒來的?”
“從一個倭寇那裡收繳的。”
“什麼倭寇?”
“就是那個小川家茂。一個藩士。”
“喔?是一個藩士?他是哪個大名的藩士?”
這時候,石玉插話了:“在日本,將軍家的家臣叫武士,藩王叫大名,他手下的家臣叫藩士。”
衛風睥睨了石玉一眼,是嫌他多話,還說不到點子上。又問痞兒:“到底是日本哪裡的藩士?”
“薩蠻。他是來尋仇的,不是來搶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