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能耐這麼大?能左右這麼大的案子的進度?”
“嗨,他現在不是正當紅嗎?另外還不是我們錢方面供的足?他才肯幫我們。他其實也不敢把這道摺子給撤了,就是把這道摺子給往後排排,永遠地往後排排而已。”
“這循弦師太為什麼要這麼扳倒武家和胡家呢?他們之間也沒多大仇啊?”
“唉,就有這麼一種人,打著正義的幌子,專愛做那種人嫌狗不愛的事,就是什麼好處都沒有也願意忙得一身勁。”
“我朝律例,貧民百姓是不準私藏私帶私售武器的。違者重罰。所以說,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武胡兩位有可能有殺身之禍。”
痞兒驚呼:“這麼嚴重?”
“還不止呢?有可能都要抄家滅族的。”
痞兒這才體會到事情的嚴重性。
過了幾日,大家沒等到武胡兩家的訊息,卻等來了九千歲的放話,問他們還想不想度過此劫。歐陽寶打聽九千歲的意思,九千歲開價一百萬兩銀子。歐陽寶回家如實稟告爹爹。
歐陽泰知道這太監把持朝政的話,此事最終還是要靠金錢來解決,但是沒想到九千歲胃口這麼大,他大概認為兵器很值錢,所以才敢這麼要價。沒辦法,這是沒有討價還價餘地的,要是莫莫唧唧地惹了九千歲討厭,就很難有翻身的餘地了。所以說別說他要一百萬,就是再多要些也是成立的。
歐陽泰趕緊讓歐陽寶去和中人說同意九千歲的意思,但是這錢的數目太大,請容武家、胡家想想辦法。然後讓寶鑒帶著痞兒、茍小七快馬加鞭去給武、胡兩家送信去了。
這話遞給九千歲之後沒有訊息,歐陽泰很是緊張,不知道這上面有什麼意見。
當武勁松胡非知道了此事,把慕容望軍叫過來商量對策,他們認為,到了萬不得已之時,要有一個人出來頂罪,方可保住大家,把損失降到最小。胡非首先提出要犧牲自己保全大家。武勁松擺了擺手,說:“沒那麼簡單,你一個押鏢的,如何做得了這麼一樁生意,說出去是沒人相信的。你這樣做明擺著是欺負欽差的智商,會激怒他們的。你是能扛得過刑部的大刑伺候,但李春天如何能過得了這一關?還是我去比較好。我是一條大魚,早就讓好多人看著眼饞了,我要是倒了一個大黴,我相信很多人心裡都會舒坦的。”
慕容望軍不願意聽到武勁松這樣說話:“你要是倒了黴,首先開心的就是那個循弦師太,你和我們大家為什麼要看著那個老妖婆開心呢?這私販武器是大不韙的事兒,但是,這事兒還不是朝廷起的頭嗎?當初和蒙古互市的時候,造甲有多紅火?然後朝廷因噎廢食地終止了互市,造甲的生活就很被動了。我是造甲的父母官,看著造甲的百姓辛辛苦苦地勞作卻收益甚少,我看不下去,我要讓我的一方百姓們活下去啊!而且還要活的比別人好才是。要說這蒙古老來進犯之事,就是沒有我們造甲的箭矢,這蒙古也會來犯的,跟我們有多大的關系呢?我們不過是想活下去,活得好一些罷了。這循弦師太仗著她在正義的一邊就可以這麼咬著我們不放嗎?我們招她惹她了?為什麼要讓她得意呢?”
胡非在空中揮了一拳:“想當初,就因該給她用這個失心散的,還是武大哥心軟,放了她一馬,結果,惹得現如今後患無窮。”
武勁松自知後悔,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就說:“我們不過是做做生意而已,沒必要這麼去害人,你們都說的好聽,當初你們不也沒堅持要毒瘋循弦師太嗎?可見你們也是做不出這種事兒的。不過我們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還是想想怎麼辦吧?”
慕容望軍深吸一口氣,慢慢地吐出,“再等等吧,看京城裡有什麼新訊息再說吧!現在,我們把能銷毀的證據都銷毀了,能藏得錢都藏好吧!”
武勁松和胡非都點點頭,胡非又問:“要不要和家眷們說說此事?”
武勁松和慕容望軍陷入了沉思。這說吧,怕女同志心裡承受能力差,受不了。不說吧,將來問罪下來,怕這女同志被抓去問訊時不知所措。
最後,還是武勁松一拍大腿,說:“多少還是告訴她們一些,免得她們在我們壞了事時一臉茫然,不知道應對。”
其他二人都點頭同意。
等痞兒他們趕到時,武勁松和胡非、慕容望軍都鬆了一口氣。因為這世間的事兒,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就不再是什麼大事兒了。武勁松託寶鑒,痞兒再跑一趟,到京城裡給歐陽泰送信,說錢是沒問題的,只是要籌措幾日,請大人們放心。寶鑒、痞兒趕回春華酒樓,還沒等歇息,就又上路了。剩下茍小七雲山霧罩,不知道這究竟出了什麼事兒了,又知道自己不該打聽,就嚮慕容老爺告辭,回造甲去了。
接下來,武家和胡家開始變賣家産,籌集資金。
馬氏見老爺連鄉下的祖宅和田畝都要變賣,很是吃驚,來到春華酒樓問罪,一聽武勁松的解釋,馬氏愣了半天,氣得發抖:“這我們家就是不幹那違法的事兒也夠吃夠用了,你為何還要這麼做呢?”
“我實話告訴你吧,當初,我們家就剩下那座祖宅了,裡面什麼都沒有了,就是一個空架子了,要不是有了這樁生意,那些田畝都從哪兒來的?”
“那你們是如何想起了做這樁生意的呢?”
“我們家從祖上就開始和慕容家合夥了。想當初,慕容家的先輩為了加大兵器的消耗,還設計鼓動寧王造反來著,那寧王一反,兵器的消耗量就翻倍地增加,我們兩家就是從那是起開始發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