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小七問這是什麼藥?寶鑒說是薛杏貞託自己給她買的調經理氣的藥,那銀子是買藥剩下的錢。茍小七絲毫沒有懷疑地把藥和銀子都放在了懷裡。
把藥交給茍小七之後,寶鑒心裡一直惴惴不安。陳圓圓看到了,關切地問寶鑒怎麼了?寶鑒說自己有些不舒服,陳圓圓非要給寶鑒請大夫看看,寶鑒又嚇得說自己又好多了。
下午,寶鑒在馬場魂不守舍的,不知不覺站到了馬的屁股後面,馬受了驚嚇,一彈後腿,踢到了寶鑒。大家嚇壞了,趕忙跑到跟前一看,寶鑒捂著胸口,口吐鮮血,倒在地上,陳圓圓第一個把寶鑒扶起來,其他的人都搭把手,把寶鑒扶到座位上做好。陳圓圓還用手上下按摩寶鑒的胸口,讓他呼吸順暢。過了一會兒,寶鑒好多了,喘氣也順多了。
痞兒把寶鑒揹回了家。黑家趕快請來了大夫。大夫把了把脈,說了,沒什麼大事兒,開幾劑方藥,多休息兩天就沒事兒了。
等大夫走了,家人走了,關懷的人也走了時,寶鑒對痞兒說:“我覺得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
“寶鑒哥哥為什麼這麼說?”
“我做了錯事。”
“你做了什麼錯事?”
“我把失心散給了薛杏貞。”
“啊——”
“我也不想的,實在是沒有辦法,我都要急瘋了。”
“你這不是害她一輩子嗎?”
“唔——”寶鑒哭了起來:“那你說怎麼辦呢?”
“你是什麼時候給她的?”
“今天上午我把失心散給了小七,現在估計已經送到薛杏貞手裡去了。”
“那我現在就去路北把藥追回來。”
“好吧,也許,就應該是這樣。”
“那我告辭了,現在就去。”
“嗯。到了路北,切莫聲張,要悄悄辦理。”
“我懂的。”
痞兒說完就來到馬場,打算牽一匹馬騎過去。馬倌看見了,死活不讓痞兒借馬,說痞兒剛開始學騎馬,還不具備獨自駕馭馬的能力,是萬萬不能自己去騎馬的。痞兒無法,只得花錢僱車去路北。
晚上,寶鑒還沒有等來痞兒,心裡慌得要死,不停地猜測著結局:是薛杏貞吃藥吃出人命了?還是吃傻了?要是那樣的話,路北是不是亂成一鍋粥了,他們會順藤摸瓜找到我嗎?那可怎麼辦?亦或是痞兒在去路北的路上遭遇了什麼意外?如果真是那樣,自己真是罪該萬死,因為自己的一時糊塗,連累了這麼多的人。寶鑒一晚上都這麼胡思亂想著,連胸口的傷都覺不到痛了。
當寶鑒在昏睡中醒來時,心裡都涼了半截,他看到天亮了,
痞兒沒來找他,就是說出事了,而且是大事。寶鑒躺在床上,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這時,黑可蘭給進來照顧哥哥洗漱。她看見哥哥面如死灰地躺著,嚇壞了,趕快喊來了爹孃。黑甲山夫婦急忙趕來,輕輕拍著寶鑒,喊著寶鑒你怎麼了?黑可蘭見哥哥沒有說話,以為哥哥快要不行了,就哇哇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