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甚是想念,甚是想念,呱。”
沈約揮了揮手說道:“呱君,你怎麼來了?”
那蛙頭怪人一下子從荷葉之上跳到了岸邊,他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說道:“呱,不得不來,不得不來,又有人往河裡亂丟屍體,呱還正巧砸到小兒的腦袋,呱。”
沈約聽他說話,有幾分顛三倒四,不由得看了一眼龍君。
這時,從蛙君背後,轉出個小子,他也生了個蛙頭,只是此時碩大的腦袋上,已是起了幾個大包,看上去滑稽可笑。
“呱,呱看了看,共有五具屍體,都是道士呱,呱看著都十分眼熟,呱便隨意抓了個北川的道人辨認,呱,說是什麼四大洞天使者。”
沈約皺著眉頭,說道:“這麼說來,四大洞天使者遇襲,乃是在滂水河畔。”
蛙君說道:“呱便招來小呱,小呱說,乃是幾個金衣人與白衣人聯手追殺這些道人呱,喏,就是沈小主這件道袍上的紋路,呱,與那些白衣人別無二致呱。”
沈約說道:“太平道與太清閣當真聯了手?”
呱君一枚大頭不置可否地搖晃了兩下。
龍君說道:“呱君,若是無妨,便將那些道人的屍骸,與小呱帶去靈山,我與沈約隨後就到。”
呱君擺了擺頭,說道:“呱滂水河正值枯水呱,也是無事呱,小生便走上一遭呱!”
說著他縱身一躍,已是跳入了水池之中,動靜全無。
沈約看了龍君一眼,說道:“此行收獲頗豐,事情終究要水落石出了。”
龍君看著沈約的側臉,說道:“但願如此。”
沈約似是想到了什麼,他輕聲說道:“只是天機章總覺得是個隱患,想來絕不是什麼好事。”
龍君卻已是一把牽過他的手,如入無人之地一般,招招蕩蕩,往門外行去。
似是這世間之事,剔透靈犀,沒有什麼能夠難得倒他一般。
遠處的晉王與張老站在一處,望著一雙璧人逐漸遠走,扶著石牆。
“若是琴師也在,許是多好?”晉王低聲說道。
“魄君大人若在此處,許是也不會想要大人如此行銷骨毀罷。”老人低聲說道。
晉王的眼底似是聚起了一泓碧水。
老人低低地嘆了口氣,說道:“天氣起了風了,大人,咱們回去罷。”
王孫公子合上了眼,遠處廷臺之內,架了一把古琴,無人拾掇,池中小舟,自橫。
他轉身回屋,漫天黃葉,落滿了池塘,無人可言,空餘下,一地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
琴師和晉王也是一段遺憾,有小可愛想看他倆的番外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