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噗嗤一聲笑了,暫且饒過她,“行,先說說你的正經事吧。”
“你先坐過來。”陶然展開手臂,求抱的姿勢。
顧淮雲麻木不仁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後,最後還是紆尊降貴地坐到她身邊。
陶然投進男人的懷裡,像只貓,安安靜靜的,但身體又是柔軟的。
“是不是又遇上什麼事了?”男人抬手,擁住女孩清瘦的薄肩。
“下午,你奶奶來服裝廠找我了。”
陶然仰起頭,和他對視著,她相信這樣說,他一定能明白她想跟他說的是什麼。
果然,男人問她,“你都知道了?”
他是俯視著看她,眼裡落著軟軟的光,淡淡的微笑灑在光裡,彷彿被人偷知了他乾的好事後頑劣的笑。
“你奶奶說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
男人的眼神深邃,且溫柔,反問她,“那你相信嗎?”
她有些相信宋黛如說的話,又有些不太確定。她怕宋黛如為了讓她幫忙勸他,故意這麼說,好讓她心中有愧。
“我可以相信嗎?”
陶然的上半身被他託著,懸在沙發外緣,雙手攀在他的肩頭。
“你是不是真的為了我,不做這個總裁的?”
問到最後,陶然的聲音有點哽咽。
她希望她是那個罪魁禍首,但又害怕自己真的是那個罪魁禍首。
“如果我說是呢。”
顧淮雲還是吊著她玩的語氣,但陶然在心裡基本可以確定了,“你為什麼這麼傻?”
男人輕描淡寫的口吻,彷彿漫不經心的聊天,“在領證那天,我對你說過的,我不會後悔讓你跟我結婚。我也說過,在顧家,沒有人可以無緣無故地欺負你。”
陶然的眼眶熱了,連呼吸都變得燙了起來,胸口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還沒開口,眼淚先順著眼尾滑落下來。
眼淚沒掉下來,被他擦走了,“哭什麼?你是我老婆,我不護著你誰護著你?”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也不能這麼說啊。
顧氏集團的總裁,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什麼身份。這是多少人窮其一生,也達不到的高度,他竟然說不要就不要了。
對他來說,她是不是真的這麼重要?
“那你能不能不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