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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十 (2 / 3)

說了又有什麼用?

說了除了能安撫自己不安的心外,對他又有什麼彌補的作用?沒有。

“現在叫哥哥做什麼?”白忱的語調非常平穩,聲線帶著金屬般冷硬。

從小到大,每當她做錯了事,他總會這樣不疾不徐地問她,然後她就知道自己錯了。

可是,只要他肯說這句話,就說明她還有機會。

“哥哥。”沈念抿緊了嘴唇,只有溫熱的眼淚從眼窩裡滾下來。

“你為什麼不聽話?嗯?”白忱的面容依然像覆著一層寒霜,“你為什麼不聽哥哥的話?”

沈念噤若寒蟬地看著白忱,屏住呼吸,連哭嗝都不敢打一個。

“那天在機場裡哥哥是怎麼跟你說的?”白忱自問自答,“我是不是讓你乖乖地在家等哥哥回來?為什麼你要自作主張?”

他說的是十年前的事情,但不知情的人若是聽了,彷彿事情是發生在昨天。

不是當事人,根本無法體會到那種耿耿於懷,那種刻骨銘心不管幾個十年都無法抹去。

抵消不了。

他們之間也不知道是誰在靠近,但沈念一低頭,就抵進了白忱的懷裡。

清晨的風微微涼,一輛早班公交車從兩人的身邊搖晃著過去,後面跟著一輛慢吞吞的灑水車。整個安城都帶著初醒時的惺忪和慵懶。

白忱問沈唸的這些問題,也不是非要求一個答案。這麼多年過去,再去刨根問底,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意義。

他只是在發洩他堆積了十年的情緒。

原本這一切都可以避免的。

如果告訴他,他們不需要分開這十年時間。他也可以看著他的孩子生下來,看著他長大。

他完全可以負擔起他們的未來,但沈念一走了之,讓他在困惑、憂慮、痛苦和思念中踽踽獨行了十年。

又一輛公交車經過時,兩人的情緒逐漸得到平復,白忱將沈念從自己的懷裡推起來,問道,“接下去怎麼打算?”

沈念雙眼迷茫地看向遠處,她不敢說心裡話,拿沈宗文當擋箭牌,“阿文……說他想要爸爸。”

說起沈宗文,白忱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來,“沈唸啊沈念,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想好好打你一頓。”

沈念略一思忖就回道,“那你打我一頓,我給你打,行不行?”

白忱覺得自己的血壓有點高,“從小到大你闖了多少禍,我哪次捨得打你了?”

沈唸的嘴角往下壓,已經是九歲孩子的母親了,委屈時的樣子一成不變,“哥哥……”

白忱的心無聲無息地軟了,“當媽的人了還撒嬌,回去吧,哥哥要先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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