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白忱保持了緘默,等著沈宏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你走之後兩個月,念念發現自己意外懷孕。她告訴我,她當時很害怕,剛剛大三,還有兩年才畢業,如果被老師和同學知道的話,也會笑話她。這些都不說吧,念念她媽那關,她就一定過不了。”
“那段時間,念念和她媽鬧得很不愉快,念念她媽媽甚至有抑鬱輕生的傾向,她開著車,和別的車相撞,差點救不回來。”
白忱愕然,“那不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
沈宏微愣,隨即他明白白忱應該是被白一帆一直矇在鼓裡,“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本來那場交通事故完全可以避免的,是念念媽媽開著車撞上去的。”
白忱的腦子“嗡”的一聲,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念念不能不顧她媽。她留下來,不但不能跟你在一起,連孩子都保不住。可是,她走,還能偷偷生下孩子。”
“那、那……”白忱的腦子無比混亂,他極力調動著殘缺的意識,問道,“那生下孩子後為什麼不馬上回來?”
沈念,知不知道你走後,我的世界一片兵荒馬亂?
“念念有想過馬上回去,回去找你,但是她媽那個人,你也知道什麼性格,知道念念先斬後奏的做法,她們母女倆就不會有和好的那天。她,一定不會原諒念念的。”
“兩廂為難,進退也兩難,念念索性就藏到底,藏到了現在。其實,這也是念念和她媽賭著一口氣。她為了她媽一讓再讓,一退再退,而她媽卻是一點都不肯顧及母女情分,一點點機會都不肯給她。”
正如沈宏猜想的那樣,當年的事情,白一帆確實瞞了白忱不少。
一壺茶的時間,沈宏把當年的事情,包括沈念歷盡怎樣千辛萬苦才把沈宗文生下來,又怎樣千難萬難地把沈宗文養大。
當時的沈念也不過剛剛過二十歲的生日。
等到白忱走出酒店大堂,夜幕低垂,籠罩在上空。
對面商場停止營業,只餘著路邊一盞盞孤立的燈光。道路上早已褪去白日的喧鬧,車輛來去匆匆,行人更是稀稀疏疏。
站了一會兒,白忱捏著車鑰匙走向停車的位置。
當第一縷晨光透進酒店的房間裡時,沈念幽幽轉醒。醒來後她突然想起昨晚做的一個夢。
她夢見白忱來找她了,還來到她的房間裡看她睡覺。
沈念轉頭,看向夢裡白忱站立的位置,就在床邊,離她不到半米的距離。
回憶完夢境裡的白忱,沈念想,今天要回去了,以後再也不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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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忱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