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這個懲罰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不算輕,陳冰依然做不到心無芥蒂地原諒白忱對沈念做過的一切。
只是為了白一帆,她還得維持著對白忱最起碼的表面功夫。
白忱似乎看不到陳冰眼裡的疏離,開腔說道,“你不是要去上學嗎?”
沈念驚訝地抬起頭來看他,恰巧白忱也看過來,“還不走?”
對於白忱判若兩人的舉動,不僅沈念愕然,連陳冰都拿捏不住他又在打什麼小算盤,她客氣地拒絕,“不用了,我送她去吧。”
老馬早在一旁等許久了,笑呵呵地說道,“小忱說要等念念一起走的。反正兩個孩子都是一個學校的,就不用太太再跑一趟。放心吧。”
陳冰垂眸問沈念,“要媽媽送,還是跟馬伯伯走?”
沈念仰著小腦袋,看看陳冰,又看看老馬,心裡卻是盤著老馬的那句話,他說白忱在等她一起上學。
她突然覺得,夢裡的白忱很不一樣,現實裡的白忱怎麼也不同了?
但她依然還是她,她不敢不跟白忱走,只是因為他特意等她了。
“那……我還是跟馬伯伯一起走吧。”沈念小聲說道。
那時她正看著陳冰,沒看見白忱的臉上顯示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因為有老馬在,陳冰最後讓沈念跟著老馬走。
在這之後,她和白忱依然沒有交集,除了早上一道上學,晚上一道放學。
關於那天在白雲山發生的事,她沒有和白忱討個說法。非要說清楚的話,無非是白忱希望她從他的生活裡消失。
他們的關係若說有什麼變化,那應該是白忱照舊討厭她,而她卻不再想討好白忱。
但其實這種感覺讓沈念很失落。之前她還能抱著一線的希冀,希望白忱有一天能看到她真心想叫他做她的哥哥,而現在,她知道這種希望永遠都不可能有實現的那天。
這天,吃過早飯,沈念揹著書包,和白一帆、陳冰道過別後爬上賓利後排的位置。
車剛剛啟動,沈念將昨晚練習了很久的話說出口,“馬伯伯,今天放學我值日,你不用等我了,我媽媽會來接我的。”
老馬沒有立即回覆她,等了將近一分鐘後,見白忱沒有吭聲便預設道,“這樣啊,那好。”
說完,沈念貼著車門,轉頭看向車窗外。
在諾德學習一段時間後,沈念逐漸引起全班人注意。不為別的,只因為不管哪個科目,每次考試,都是她拿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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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成績並沒有給她帶來好人緣,她還是遊離在班級的邊緣。
不知道為什麼,在原先的城市,原先的學校,她很受歡迎,也得到很多人的喜歡。但在安城,不管是白忱,還是新的班級,不論她做什麼,都得不到該有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