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斯賓還沒從對顧淮雲的羨慕中拔除出來,那廂招人煩的常平也曬了一張照片。
是他和周設計師的照片。
照片照的是兩個人的影子,影子有一部分是重疊在一起的,晦暗中帶著一點唯美。
按道理說,這照片從構圖到光影,都算是不錯的。但千不該萬不該在他孤苦無依的時候,拿出來刺激他。
群裡的資訊到這裡還沒完,白忱冒泡,保持隊形,也是發的照片。
白忱跟他一樣,勉強算是形單影隻的單身狗一枚。但白忱一點也不孤獨,因為他有他的患者。
照片中,他坐在一名六七歲小孩的病床邊,對著鏡頭比出一個土得掉渣的剪刀手。小孩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不看鏡頭,卻是轉頭看向了白忱。
一個個都過得有滋有味。
遊斯賓一個一個地羨慕過去,羨慕完胸膛裡只餘下一味落寞,就著冰冷冷的陽光,自斟自酌下。
在楊家呆了近一個小時後,遊斯賓才驅車離去。
門外引擎的聲響還在,門裡家傭給滬城撥去了通風報信的電話。
“喂,老林,什麼事?”接電話的是白一梅,聲音聽起來有一絲的疲倦。
家傭還用手圈住話筒,“太太,那個姑爺……他剛才來了。”
白一梅留白了兩秒才問,“他,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家傭一五一十地告知,“姑爺只是在小姐的房間裡坐了將近一個小時。”
“嗯,我知道了。”
通話結束,坐在一旁的楊子芮早已聽得一清二楚。白一梅未置一詞,因為她看到楊子芮的眼裡全是空洞。
母女倆沉默了幾分鐘,白一梅終於開腔,“子芮,要不……”
“媽,別說了,走吧,去看看晚上準備吃什麼,一會兒爸和哥就回來了。”
白一梅望著楊子芮臃腫的背影,悄悄嘆息。
緣起緣滅,真是半點不由人。
大年初一的晚上,顧淮雲拿著一本書給雙胞胎和顧星講故事。
“‘拿去吧!’巫婆說。於是她就把小人魚的舌頭割掉了。小人魚現在成了一個啞巴,既不能唱歌,也不能說話。”
顧葦睜大了一雙明顯受了驚嚇的眼睛,“爸爸,小人魚的舌頭沒有了嗎?”
顧淮雲倚靠在床頭,眼神穿過暖和的光線投在小女孩的臉上,“是的,她和巫婆做了交易。”
男人接著往下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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