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雲立即將公文包遞給身後的季博,蹲在女兒面前,神情關切,“怎麼了?”
“沒事。”顧葦打著哭嗝,奶聲奶氣道,“摔了,這裡,痛痛。”
顧淮雲將女兒攬進懷裡,視線看向她一直擎著的手腕。細小的手腕上有一道擦傷的痕跡,已經用碘伏消毒過。
他將女兒的袖口往上提,傷口不深,但也不短,得有四五公分長。就這樣的小擦傷,那也是她打孃胎起受過的最嚴重的傷。
陶然拉過她的手,也看到了手腕上的擦傷,“沒事,一點點,這不塗過碘伏了麼?明天結痂了就好。以後自己小心一點,昂。”
顧葦:“……”
陶然說完,回頭就去看小星,“走,先進去吃飯,餓了吧。”
“爸爸。”顧葦傷心地一頭倒在顧淮雲的頸窩處,那隻手腕還被她小心地舉著。
陶然心裡就一個詞,矯情!
顧淮雲單手抱起了女兒,輕聲細語道,“還很痛?”
顧葦搖了搖小腦袋,“不會很痛,一點點而已,我能忍受得住。”
陶然:“……”
好演技!
“哥哥呢?”陶然牽著小星往裡走,問完就看到了正杵在顧英霆身邊的顧笙,他的頭都快要垂到胸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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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顧笙不會說話,但陶然一眼就看出他這是有情況。
去餐廳的腳步一頓,陶然先拐到沙發區,“小笙,你把頭抬起來。”
顧葦是個人小鬼大的性格,說她機靈也是機靈,說她狡猾也可以。但顧笙跟顧淮雲一個德行,就是個悶葫蘆,除了他不會開口說話外,連基本的情緒都很少外洩出來。
陶然說話,他無動於衷,反而將頭低得更低了。
“媽媽,你別怪哥哥。”顧葦在顧淮雲懷裡,眼淚還沒幹,“是我自己不小心。”
陶然一下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她的語氣變得嚴厲,“你是不是又去飆你的蘭博基尼了?”
顧笙不會說話,但他很多事都比顧葦學得早。一週多一點就會自己喊大小便,不再用紙尿褲,而顧葦現在晚上睡覺還要包著紙尿褲。
再比如開那輛蘭博基尼。他也是很快就上手,開得有模有樣。
但她有一天晚上做夢,夢見顧笙開著那輛小跑車,被一輛貨車撞到了。
雖然是個夢,但陶然總覺得這個夢不吉利,自此之後她就勒令顧笙不能再開他的蘭博基尼。
今天應該是趁她不在家又偷偷開跑車。
陶然看向一言不發的顧英霆,“爺爺,我說過很多遍了,孩子還小,不能開那個車。”
顧英霆還是板著那副十年如一日的冰冷麵孔,“那麼小的玩具車怕什麼?”
“以後你要是再給他玩那個車,我就不帶他們回來了。”陶然簡潔明瞭地回道。
他們夫妻倆,一個是顧氏集團的老總,一個是服裝廠的廠長,就連週末也難得有時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