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端起杯子,“陶然,來,這杯我敬你,感謝你對老顧不離不棄。”
“重點是不嫌棄!”遊斯賓重重拍了一下桌面,“還有忍受他禽獸不如的騷氣!”
“對!沒錯!”
這酒趕緊散了吧,越喝越不對勁了。
最後是江翹翹舉著酒杯,她要敬的人換成了顧淮雲,“顧總,首先恭喜你們喜得一對麟兒。這女人傻,有什麼都往外掏,從不為自己謀劃什麼,希望以後顧總能知她,疼她,從一而終地對她好,善待她。”
顧淮雲也鄭重地回敬,“放心,今天我顧淮雲拿自己的性命跟你擔保,我要是有半點對陶然不好,就讓我不得善終,行不行?”
陶然皺起了眉頭,“怎麼越說越離譜了?”
幾人的聚會進行到夜裡十一點多,在快要散場時,顧世銘才姍姍來遲。
和一群醉醺醺的酒鬼打過招呼後,他上樓來,要看他的侄兒侄女。
彼時,兄妹倆剛喝過奶,帶著一身的奶香味正酣睡著。
“這是哥哥,這是妹妹?”
陶然吃驚,“好眼力,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知道翹翹那王八蛋怎麼做的嗎?直接扒了我兒子的紙尿褲。”
現在外面是乍暖還寒時候,顧世銘帶著一身的寒氣,手指頭也染著深夜裡的涼意,不敢撫摸兩個孩子,只是在孩子的臉頰上輕輕點了點,“我隨便猜的。”
“這麼晚了怎麼還來?等有空再來看他們不就好了?”陶然瞧出他風塵僕僕的模樣,還有眉眼間的那絲疲倦。
他要來。
聽聞她生下孩子,還是早產一個多月生下的,他就擔心著想過來噓寒問暖。
但終究是不行,他怕越了界,對誰都沒好處。所以他等了一個月,等到今天滿月了,大家都來了,他也可以來了,他才從千里之外趕回來。
他沒說的是,他剛剛下的飛機,行李還在外面的汽車後備箱裡,來看孩子,也來看她。
顧世銘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在陶然身上匆匆而過。
她變了。
變得更美、更有女人味了。
不再是他印象中那個傻里傻氣、橫衝直撞的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