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大爺的!
一張臉都塗成那樣了還指望她一眼認出他來?
但她想到那天自己的失態,還有他還很有善意地給她的那隻氣球,陶然決定忍下這口氣,“哦,那天你裝扮成那樣,我沒認出來,謝謝你的氣球。”
金禾傑臉部表情也微微收斂,“其實去年我們在江城也見過一次。”
“江城?”陶然詫異地反問道。
去年她確實去過江城,瞞著顧淮雲偷偷跑到那邊去找他。
對方哂笑,豎起了中指,“這個,忘了?”
記憶像是一扇門,突然被人推開,陶然一下想起了對方是誰。
怪不得她會覺得這人面熟。
不是因為他們曾經見過兩次不三不四的面,而是這人的神態,在一定程度上,和顧淮雲有那麼一點點相像。
畢竟他們兩個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陶然。”
聽到聲音,陶然才從錯愕中清醒過來。但看到顧淮雲時,她的腦子又懵了。
懵的時候還有一點點慌神,心率不自覺地快了起來。
他知不知道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和他有一半血緣關係的弟弟?
“這位先生,麻煩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對我的太太做這麼不雅觀的動作?”
金禾傑豎中指是為了幫陶然回憶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但顧淮雲出現得太及時,及時到他還沒來得及收回中指。
顧淮雲的情緒是剋制的,但說話時語氣難免不悅,讓人聽起來像是在責問。
陶然知道他這是誤會了,想開口澄清,卻被金禾傑搶先了話,他的表情十分震驚,“太太?你結婚了?”
對方的語氣太過吃驚,以至於讓人聽著彷彿這是一個很難讓人接受,甚至是很難容忍的事。
就算他們見過兩次面,頂多也就算認識。
陶然的心裡頓時產生了一種被冒犯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家境是不是很富裕,三番兩次表現出這種“我很了不起,爾等都是賤民”優越感。
李靜到底是怎麼教育自己孩子的。再聯想到前兩天在住院部遇見的那一幕。她的女兒,那麼大的一個人,連磕了一個疤都要跟她媽哭哭啼啼。
一對兒女,一個是高傲自大狂,一個是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
真好。
“季博在外面,你先出去,我在這裡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