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他的氣息,他懷裡的溫度,還有他手臂的力量,全都清晰明朗起來。
而剛剛那股讓她心懼的疏離感不知不覺間淡化不見。
“你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嗯?”男人的嗓音很低,帶著不自知的無奈和柔情,“要鬧也可以,在我身邊鬧,不要再這樣不見人。”
陶然想起顧世銘說他這幾天為了找她整日整夜不睡覺,還以為她出了意外,去河邊認屍時嚇得腿都軟了。
她可以確定,在找她的這幾天裡,所有人都在擔心她,也都在怒她。
只有他,沒開口罵她一句。
最重的話就是剛剛找到她時,惡狠狠地問她,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要他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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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後,陶然牽著乾啞的嗓音說道,“我以為那天房間裡是你和楊小姐。”
“我真想鑿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男人說著,真扣起食指,在她腦袋上敲了兩下,“我是那種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
陶然辯解,“可是我看到你和楊小姐一起走進酒店的,而且你發的房間號剛好就是那間。”
發錯房間號確實是他的責任,顧淮雲又抱緊了人,“那天走的時候在想什麼?”
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她沒多大的感受。最大的感受就是覺得,一切都結束了。
包括她和顧淮雲的婚姻,也包括,她的人生。
“嗯,是不是恨死我了?”顧淮雲將她往左邊移一點,偏下頭去看她,“是不是覺得不能再和我在一起,但又捨不得離開我,就把自己逼上絕路,不肯再回來面對這些事?”
陶然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顧淮雲自動將她的反應歸為預設,“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傷害自己,聽到了嗎?”
陶然依舊沒說話。
她覺得她可能做不到。
在每段感情裡,她都毫無保留地一頭扎進去,也不管會不會被傷到,也不問有沒有退路。
每次,她都給了自己所有的愛,卻忘了保護自己。
她不懂得物極必反的道理。她的愛太滿,到頭來反而被愛傷得體無完膚。
最終也傷害到顧淮雲,還有其他愛她的人。
想到這,陶然的額頭在顧淮雲的胸前蹭了蹭,悶悶的聲音說道,“顧老闆,這次回去,我就把離婚協議書籤了,有時間我們把婚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