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闆去運城什麼時候回來,有說嗎?”
常平攤攤手,“不清楚。”
這個時候如果她還看不出來他這是在刻意躲著她,那她就真的是太蠢了。
“這個協議書,我可以籤,但不是現在籤,有些話我想要和顧老闆說清楚了再籤。”陶然揚著手裡的紙張說道。
“陶然。”常平停頓住,像是在醞釀措辭。
只要顧淮雲想離,這婚就離定了。她再怎麼掙扎,不過是讓大家都弄得難堪了而已。還不如痛快一點,好聚好散。
這些應該都是常平想要說的話。
陶然打斷了他的話,“我沒說不離,但是他不應該給我一個理由嗎?”
她到底不夠堅強,當著常平的面,眼圈還是猝不及防地紅了,聲音也哽咽起來。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周俊廷連忙出來說話,“怎麼說離婚就離婚,前兩天顧還來廠裡接你下班回家。”
陶然苦笑。
她要怎麼說,就在昨天,他們還在酒店裡瘋狂地尋歡作樂?
周俊廷從工作臺走過來,常平多分了一點眼神在他身上。
今天周俊廷穿著隨意,一件寬鬆的印花t恤,衣襬有一部分塞在破洞牛仔褲裡。有點瘦,骨骼透過t恤現出輪廓來。
常平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俊廷,但他的話卻很理性,“老顧不是那麼衝動的人,有誤會基本都會先解決好,不會直接鬧到離婚這一步。”
周俊廷冒著火的雙眼使勁瞪著常平,心想,這人情商真他媽的低,居然還能當律師,這律師資格證恐怕是用錢買回來的吧。
常平被瞪得縮了縮頭。知道自己的話不太好聽,但忠言逆耳不是?
陶然的臉又白了一層,“這樣,常律師,你回去轉告顧老闆,要離婚就親自來找我。”
等常平走了,陶然猝然跌坐在座椅上,面無血色。
“你還好吧。”周俊廷帶著幾分同情,幾分擔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