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在筆電的滑鼠觸控板上繼續操作,落在螢幕上的視線也沒轉移開,但瀏覽器上的內容卻沒能看下去。
“你要沒事做就給我出去,別吵我。”
男人的話放得挺狠,但陶然早已摸清他的脾氣,從皮質座椅上起來,靠到男人身上,手臂摟住了脖子,很不像話地說道,“顧老闆,你要是去當鴨子,絕對能成為頭牌。”
話音落下,她的屁股便被顧老闆甩了一巴掌,“我是不是太久沒收拾你了?”
“哎喲!”陶然浮誇地叫了一聲,反手摸著屁股,“又家暴我,是不是?”
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顧淮雲還是下意識地給她揉著捱了打的地方,揚起來的眉眼間浮著點點笑意,“這個也叫家暴?”
“嗯。”
“那父母打孩子叫什麼?”
陶然努著嘴,“那不一樣。”
“不聽話都要捱打,打了才聽話。”
屁股本來就沒什麼痛感,但男人撫摸的動作沒有停止,沒多久的時間,這個動作漸漸地就變了味。
男人還穿著白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被解了開來,露著小麥色的肌膚,還有堅硬的鎖骨。
抱著他,陶然才發現哪怕他忙了一整天,身上也沒有汗臭味,反而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木質香味和菸草味。
陶然的腦袋突然缺氧起來,身體疲軟了一般無力。
倒在他的頸窩處,陶然用唇去觸碰他短短的髮尾,就是說話時也沒什麼力氣,“下車時你還說你對我最好。”
男人沒有抱她,雙手握成拳,艱難地抵在書桌上,“對你還不夠好?到現在,只有你這樣抱過我。”
一想到自己要說出口的話,陶然先忍不住笑了,“到現在,也只有你睡過我。”
這句話太過刺骨。
“晚上要不要?”男人嗓音低啞,裡面的情慾昭然若揭。
陶然側臉抵在他的頸窩上,嘴角顯露出的是得逞的奸笑。
陶然覺得自己真是變態的矛盾。有時候明明很怕和他過夫妻生活,在那方面,他雖然剋制,但有時候能兇狠得把她吞下去一樣。
但又因為她只用一句話就能輕輕鬆鬆地挑撥起他的慾望,陶然又莫名地充滿了滿足感和幸福感。
她對他還是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要什麼?”陶然明知故問,心裡卻是湧出了捉弄他的愉悅。
男人的身體緊繃,彷彿沒看穿她的把戲一樣,偏頭咬了一口她的耳尖,嗓音已經是嘶啞到快要失聲了,“你說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