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
白忱眼皮一跳,應道,“哥,什麼事?”
“你帶斯賓回去。”
“老顧!”遊斯賓吼了起來。
“閉嘴!再逼逼老子燉了你的狗兒子!”
不錯,這也沒算醉到家,還知道用他的狗兒子威脅。
“好,算你狠。”遊斯賓嚥下一口惡氣,誰叫兒子在人手裡。
聚會也不算是不歡而散,陶然知道酒醒後,他們還是好兄弟。但她和顧世銘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再也不能單純地裝作什麼都沒有。
一群人走後,小洋樓裡恢復安靜,只有餘秀欽在收拾碗筷的聲響。
“在想什麼?”顧淮雲低聲問她。
陶然抬頭看他,“你怎麼起來了?”
顧淮雲抓住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指關節上不斷地摩挲著,“我看你一直不上來,我只好下來找你了。”
“頭疼嗎?”
男人的眼眸深邃,但很亮,好像倒映著一片璀璨的星光,“疼,很疼。”
陶然撫摸著他的側臉,“那現在上去睡一會兒?”
“好,你陪我。”
“好。”
關於剛才遊斯賓說的給他戴綠帽子的事,陶然不知道他是有心還是喝醉,一句話都沒有問她。
顧淮雲這一覺睡到天暗了都還沒醒,陶然核對完服裝廠裡的訂貨單和出庫單後,又在庭院了走了半個多小時。
遠處的山被染成了深淺不一的墨色,天際有一群鳥飛過。
靜靜等著那群鳥飛遠,再也看不見時,陶然走回樓裡去。
“太太,什麼時候吃晚飯?”
陶然沒什麼胃口,回道,“阿姨先回去吧,我等顧老闆醒來再一起吃。”
“那我等一等吧。”
陶然笑道,“顧老闆今天喝了不少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